; “好,好男儿自当如此。”周沐很满意。
“那木头叔叔你可别受伤,别流血,顾泽会心疼的。”扒着周沐的肩头,小肉包子说的很郑重其事。
一语动心弦,周沐身子一僵。
这么多年南征北战,所有人都在关心他能收复多少失地,能扩展多大疆域,能立多少战功……
从未有人,关心过他是否也会受伤,是否也会流血……
“顾泽,做我的儿子可好?”周沐嘴角微勾,周身的冷气顿时消融。
小肉包子仰着小脑袋才想点头。
“不好!”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异口同声,拒绝的很干脆!
推门而出的顾长生,防贼一样的看着周沐,出离愤怒,“丫的,妖孽你出息了啊,趁老娘不在,竟然勾搭我儿子!”
她的心头宝养老本奥,可不能被妖孽勾搭了去!
“是啊,放下我的徒弟!”月西楼附议,这周沐忒奸诈!
顾长生此时倒不关心什么师傅徒弟的,她只想着得把儿子捞回来,“儿子,下来!忘了娘亲告诉你的,现在人贩子可多,专拐你这种懵懂无知的小屁孩。”
沦为人贩子的周沐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小肉包子放下了地。
小肉包子欢快的迈着一双小胖腿蹦跶到自家娘亲身旁,抬头辩解,“娘亲,木头叔叔不是人贩子啊,咱们很熟了。”
人贩子都是陌生人,木头叔叔已经好熟悉了啊!
再说,当木头叔叔的儿子,也不错啊!
“儿子啊,熟人才好下手啊,一拐一个准,懂不?”顾长生不得不加强儿子的防范意识,教子大业,任重而道远啊。
“懂了!可木头叔叔真不是人贩子啊!”
顾长生内伤的扶额,她儿子真尼玛会较真,钻牛角尖钻的那叫个准!
周沐很欣慰,小孩儿的眼睛是雪亮的!
“儿子啊,我给你讲过的兵法你可还记得,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你就是那被舞的剑,你娘亲我就是那沛公!拐个儿子带个娘,拐一送一,这买卖,怎么说他都赚大了,咱可不能上当啊!”
“奥……”小肉包子点了点头,悟了,“娘亲我明白了,就像娘亲讲的,正攻不下,兵行侧翼,正面搞不定的时候,就要从容易下手的侧面攻击,才能致胜,我就是那比较容易下手的侧面哇……”
“正解!”顾长生很满意,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旁听母子二人交谈的几人尽皆无语。
周沐更甚!
“丫头,教的好!”月西楼是真心服气了,信口拈来的兵法谋略,这个女子,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顾长生,他还未满四岁,你这都教他的些什么?”周沐黑着一张俊脸,无奈道。
“防拐三十六计!妖孽你给我记住,顾泽是我的儿子,我自己的,任他是谁,都别想跟老娘抢!”穿来就这么一点儿福利,谁跟她抢儿子,她跟谁拼命!
“我那是抢吗?”周沐扶额,他对这女人,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那不是抢,你那是拐!不愧是当将军的人,心机叵测哇!你个心机佬!”顾长生恨恨的瞄了他一眼,长的美了不起啊,长的美也不能拐她儿子!
“你脑袋里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八怪的东西,简直是……是……”周沐词穷,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人。
“我脑袋里装的什么你肯定不知道,老娘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羡慕嫉妒恨也没用!”揽过自己的宝贝儿子,“儿子,走,娘亲给你解开包扎去。”
珍爱儿子,远离妖孽!
周沐摇了摇头,跟上。
而另一边,小翠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另一间厢房。
娘子说,防狼很重要!
沐郡王就是那匹狼!一定要将他爬床的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赶的走就赶,赶不走就撵厢房来!绝对不能让人赖在她床上!
全然不知顾长生打算的周沐,此时正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解开小肉包子脖子上包扎的布条。
一条条布条解下来,众人皆是屏气凝神。
“紧张个屁啊,老娘出手,还能治坏了咋滴,这可是我儿子,亲的!”
解开最后一块白布,露出小肉包子的脖子下巴。
那个肉瘤子,此刻已经不在。
只有一块淡红的疤痕,横在他下巴和脖颈上,远远看来,与常人无异。
谁还没个病没个灾的?有个把点儿疤痕,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