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儿哭鼻子!
可显然胡秉志不这么认为,他冷哼一声,“顾长生你切莫嚣张,制药比试,老夫定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到那时,你可敢答应我一个要求?”
顾长生闻言,眉尾一挑,唇角微勾,“要求?要我远离周沐吗?”
顾长生毫不隐晦的直白,弄的胡秉志一愣。
顾长生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自欺欺人啊,他还真当她是个啥都不知道的愣头青呢?
“若这是你心底的要求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丫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的忒宽了!”
“若这是你上面人的要求的话,那我想说,何必弯弯绕绕的兜这么大圈子,有种放马过来啊!派你来是试探?还是说要杀杀我的威风,给我个下马威?”
顾长生的话,如当头棒喝般敲打在胡秉志心头,直打的胡秉志老脸惨白,无言以对!
这娘子,她倒是真敢!
他上面的人,那可是当今陛下,她明知如此,还敢如此嚣张,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紧!
可这话,打死他,他也是不敢往上禀报的!他可没有顾长生这般不要命的劲头!
顾长生见他一副吞了苍蝇般的模样,不忍心再打击他,好心的建议道,“得了,咱们既然都心知肚明,那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尽力去完成你的任务,尽力去赢得比赛,我呢,就勉强的陪你玩儿一遭……”
顾长生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嚣张,谁让胡秉志好生生的非要来寻她麻烦呢?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人要是作死,就别怪她将人往死里打击了!
“顾长生,少呈口舌之快,此赛老夫势必要赢你!”胡秉志气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放下这豪言壮语,头都没回的一甩袖子往山里走去。
药材的炮制,是他的拿手活,这项手艺,即使是顾长生的祖父顾承医都望尘莫及,他不相信顾长生这毛头小儿能胜过他去!此时胡秉志全无被戳穿来意的惊慌失措,混迹于官场,汲汲营营,就算心无七窍,那好歹也得心如明镜,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长生既然和沐郡王牵扯至深,想必那沐郡王给她留下了不少后手,要不也不会放心的将她留在柳州境!
那顾长生知道他来意,倒也不足为奇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这么点儿好,大家心照不宣,手下见真章!
只要他赢了,那该起的震慑就起到了,他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娘子,蚍蜉之力,焉敢憾树?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顾长生见胡秉志挥一挥衣袖往山里走了,眨了眨眼,好整以暇的的领着俩丫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长生娘子,你也要采药啊,你跟着他能采到什么好药材!”同样跟随在顾长生身后的胡一海们,脸上皆露出了焦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就是想看看他打算炮制什么药材……”顾长生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被万众簇拥的胡秉志。
“哎,娘子说的是,咱们规避开他炮制的药材还是很必要的。”众人点了点头,一致的认为长生娘子思虑甚是周详。
胡秉志本就擅长炮制药材,若是和他炮制同一种药材的话,两相比较,那不是高低自见,自取灭亡吗?
此事,还是小心谨慎,剑走偏锋寻个别的的药材来的比较好!
所幸时值秋季,百里山里药材遍地都是,品种齐全,选择也多,总有一两种会是长生娘子拿手的吧?
顾长生回头睨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继续跟踪胡秉志一行!
他们这两州医行的人,一个在前寻寻觅觅,一个在后紧跟不舍,倒是引来了不是监督药商的侧目。
“这是要闹哪样?”
“不知道!”
“看长生娘子这架势,该不是要和胡太医叫板吧?”
“我看未必,数年前胡太医与炮制一道就声名在外,和他叫板远不如另辟蹊径来的好,长生娘子人又不傻。”
“……”
药商们在一旁嘀嘀咕咕,严老被两个药童搀扶着站在众人中间,一双浑浊的老眼,闪动着耐人寻味的精光。
“快看,长生娘子动了!”
随着一个药商的惊呼,一众药商连忙看去,只见前一刻还忙着跟踪的顾长生此刻果然动了,她开始采药了!
“三七!她竟然选择跟胡太医一样的三七,这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事儿净往死里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