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好像一切想不明白,不合情理的东西都清楚了。
“我不喜欢她”。乔灿愈说完这句话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路。
沈然收起了唇边的笑,看向外面,过了片刻,说:“送我回红馆吧”。
先前几次见面的争锋相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悲凉的沉默。
沈然从没有这么平静的说出今天这些话,
乔灿愈的双眼泛红,盯着前方感到眼圈酸涩却移不开:“这样…不好吗?”“难道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不好吗?”
他倏的嗤笑:“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那么难受?当年是谁说的,她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沈然没有因为他变得嘲讽的语气而动怒,反而点了点头:“是难受,所以我不想再让自己一直难受下去,以前给你的承诺我没办法在做到,但我为你们乔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她平淡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利爪,狠狠地划破他的胸膛,揪紧了他的心脏。
痛,他四肢毫无知觉,唯有心口传来阵阵疼痛,疼的无法呼吸。他的脸色越发冷冽:“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受吗?你想过当年我看到你坏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心情吗?你知道我当初那种无助,生不如死的感受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过对方?”沈然扭头看着他:“你每次对我笑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忘了吗?既然痛苦,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灿俞,我们可以是朋友,但绝不会再是恋人!”。
“折磨?”乔灿愈低喃这两个字,声音听上去讽刺而迷茫。
迎面而来一辆庞大的卡车,强烈的灯光让沈然睁不开眼,刺耳的鸣笛声传来,黑压压的阴影几乎覆盖了整辆车子。发现乔灿愈没有让开的意思,沈然心中一慌,探身过去抢方向盘。
宝马跟大卡车几乎擦身而过,在撞到旁边的防护栏之前,一阵剧烈又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因为惯性,沈然整个人都往前冲,额头撞到了前面,胸腔里发出砰砰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一样,耳边是急促又粗重的呼吸声,她不敢置信的看身边的男人:“乔灿愈!你疯了!”。
乔灿愈握紧着方向盘,放佛那是她的脖子,紧紧地握着,恨不得碾碎了一般。
“你不是说那是折磨,你不是要我们都放过彼此吗?死了,我们大家就都放过彼此了,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沈然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却因为偏执而变得令她感到恐惧,她靠在座位哈桑,闭着眼睛才能防止眼泪流下来:“你还记得当初我对你的承诺原话是怎么说的吗?”
乔灿愈沉默。
“你还记得赶出我乔家大门,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望着他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丝恍惚,沈然眼圈泛起湿热:“我之间还剩下什么?“
说完,她推开车门下去,副驾驶上只留下她刚刚靠在上面的余温。
乔灿愈坐在车里,望着越走越远的纤瘦背影,像是入了魔一般。
‘只要你不赶我走,不嫌弃我,我会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当年那个笑的一脸灿烂带着幸福笑容的小女人。
‘灿俞,我走出这乔家大门,就不会再回头‘当年那个被他冷漠赶出乔家的女人,他还记得她当时绝望的模样。
良久良久,他撑着方向盘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靠在座位上,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高档公寓卧室,橘黄色充满暧昧的灯光,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吟哦在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啊~~嗯~~哦啊~
乔灿愈闭着眼睛,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冽的无关在朦胧的光线下有些模糊不清。
“今天怎么啦?心情不好?”慧瑶一边系着睡袍的带子,一边在他身边坐下。
她望着他紧皱的眉头,像是有化不开的烦躁,乔灿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想到刚才他在床上的样子,慧瑶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乔灿愈在床上虽然不算温柔,但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横冲直撞只为发泄,像是机器一样,可是不管她怎么讨好他服侍他,他最后也没有释放出来,她跟了他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女人把手轻搭在乔灿愈肩上:“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年,她知道乔灿愈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可不管他身边的女人怎么换,她都没有被他换掉,这归咎于她的安分。她和乔灿愈曾经是学校里的恋人,分手后,有次她和乔灿愈居然在一家酒吧里再次相遇,她时候她已经是那里的陪酒但是不出台,当时的乔灿愈看起来很落魄,后来听说那时候是因为他家里的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本是一句酒后玩笑的话,她却把第一次出台的机会给了他,后来乔灿愈家里公司突然好转,她也一直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