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
在之后,姚氏便命人将徐梓峰、徐梓娇兄妹俩带回院子,各自好生看着,不许他们踏出院子半步,听从成国公的话,将两人暂时关押在院子里。
杨德妃这会悬在半空中的心迟迟未落地,竟然真的查到了王谦头上,父亲前几日称病不上朝,是否与此事有关。这王谦平日不是脑子很清楚,事事精明,怎么就栽跟头了?
嬷嬷端来一杯清茶放在她身边,道:“娘娘,喝杯茶。”
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杨德妃摆摆手,她这会哪里有心思喝茶,只要这科举舞弊案一日没彻底查清楚,她就一日担心受怕,此事会牵连到父亲,还有她的儿子豫王。
蓦的,一个红衣宫女急匆匆的走进来,恭声道:“娘娘,杨首辅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请娘娘过目。”
是父亲来信了,杨德妃迅速的朝嬷嬷看过去,眼底划过一丝欣喜,被嬷嬷搀扶着坐起身,杨德妃飞快的打开书信看起来。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不管王谦是否与科举舞弊案有关联,豫王都必须跟王谦保持距离,更不能为了王谦去得罪王耀林,两人发生冲突。
二话没说,杨德妃便将书信折叠起来,递给嬷嬷,冷声道:“速速送去豫王身边,让他按照父亲信上说的做,万万不可冲动,切记,切记。”
嬷嬷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接过书信,塞进衣袖中,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好,快些去吧!”杨德妃目送着嬷嬷离开,蜷缩在衣袖中的手掌慢慢松开,闭上眼睛祈祷,这次的事尽快过去。
韩锦绣用完晚膳,一直等着阿令的消息,安梅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疲倦的韩锦绣,轻声道:“太子妃,要不然您去歇息,奴婢在这守着便是,一旦阿令回来了,奴婢进去叫您。”实在舍不得韩锦绣这么累,亲自坐着等阿令。
摇摇头,韩锦绣道:“不用了,本宫不累,就在这等着阿令吧!天色不早了,你和安心早些回去歇着。”
安心和安心互相看着对方,两人不约而同道:“不,太子妃,奴婢要留下来陪着您。”
这两个丫头,韩锦绣无声的笑了笑,主仆三人一直等到半夜,都没见到阿令的身影,想来今晚是等不到他了。
就在韩锦绣要就寝的时候,阿令回来了,他一身夜行衣,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韩锦绣宫中,对着她行礼:“奴才见过太子妃。”
“阿令,查的怎么样了?”韩锦绣一下子打起精神来问道。要是阿令再不回来的话,她真的就要睡觉,眼皮酸胀的难受。谁让白天她们出不了宫,必须得陛下同意才能离开。要不然她也用不着阿令连夜出宫去打探消息。
阿令摇摇头:“太子妃,没那么快,奴才已经吩咐那些兄弟们去查了,回宫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奴才现在去换身衣裳。”
“好,那你下去歇着吧!”韩锦绣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翌日清晨,豫王硬是要出宫,跟宫门口的侍卫们吵闹起来,电花火石之间,豫王拿起腰间的宝剑,刺伤了两个守宫门的侍卫,一路驾着马车,飞奔离宫。
得知此事的陛下,雷霆震怒,在御书房发了好一通的火气,找来林博涛,命令他即刻出宫去将豫王带回宫。
待林博涛领命离开后,杨公公刚要上前劝着陛下,被他一个冷眼看过来止住了,飞快的垂眸,心底想着,豫王殿下太冲动了,这个时候陛下不让出宫,他为何不听话,还刺伤了两个守宫门的侍卫,这不是太轻率了。
不一会儿,杨德妃便来了御书房,要求见陛下。
杨公公看了一眼陛下,又看了一眼进来禀告的太监,领着他出去答复杨德妃。他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自然知晓陛下的脾气秉性,这个时候杨德妃来,怎么可能见到陛下。
杨德妃见到杨公公来了,急忙道:“陛下怎么说?”
“老奴见过德妃娘娘,娘娘还是请回吧!”杨公公笑着答道。
心下一沉,杨德妃瞬间变了脸色,在心底骂着豫王,这糊涂东西,怎么就出宫了?深呼吸一口气,温声道:“杨公公,劳烦你进去通传陛下,说本宫在外面一直等着。”谁让豫王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眼下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怎么能不让杨德妃焦虑。
她可没忘记之前慧心临死当着陛下的面说了什么,加上这一次科举舞弊案若是再跟豫王有关联,她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所以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得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才行。
杨公公:“······”陛下必定不会见杨德妃,她这不是为难自己么。没办法,杨公公只能再次进入御书房,当然他得告诉陛下一声,见不见陛下说了算。
安梅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韩锦绣,韩锦绣正在铜镜前梳妆,准备去陈皇后宫中,想必今日她宫中会很热闹。豫王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擅自出宫就罢了,竟然还刺伤了两个守宫门的侍卫,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了。
其他人不知道,可韩锦绣知晓,前世的豫王正是因为这一次科举舞弊的事情,彻底的让陛下寒心,被陛下赶去封地河南,在路上遭遇马匪截杀而亡。事后消息传到京城,陛下盛怒,居然有马匪胆敢刺杀他的儿子,刑部和锦衣卫查探了许久都没有线索,后来就不了了之。
杨德妃和杨家自此就消沉下去,谁让他们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没了,他们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然。
不对,韩锦绣腾的站起身来,她捏着双手,让身边的安心吓了一跳,小声问道:“太子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她梳妆梳的韩锦绣不满意了?那还得多向手艺精湛的老嬷嬷们多学习学习,把太子妃打扮的明艳动人,最好能让太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