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时。叨扰了数日,奴婢替殿下给您赔罪一声。”
雨雁一板一眼地说着,她的姿态已然不同初见那时警惕,只她仿佛是看出了盛长宁意欲挽留,所以现在的语气中,是替凤栎否决的强硬。
她的言行稍些过激,盛长宁有些疑惑,却能理解。若是她身处异国之中,有人忽然与她交好,阿南阿北还陪在她身侧,也一定会是雨雁这样的模样罢。
提防又小心,会担心那人是否别有意图。
盛长宁没再说什么,她微颔首,目送着她们远去,凤栎走了好几步又回过头来,使劲儿地冲她摆了摆手。
盛长宁笑了下,也向她摆手回去。
外面的大雪似乎并不愿停歇下来,下了一整夜的雪花,令周遭入目的景物是一片白,银装素裹。
都说到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如果下得大,便是瑞雪,明年春秋日的收成就要极好。
瑞雪兆丰年嘛……
风又大了些,白露面上有些担忧,“公主,回去罢,这外面太冷了,您身子骨要受不住了。”
盛长宁轻轻应了一声。
………………
因着雨雁的这番话,本以为再见到凤栎,也该是一段时间后了,却不料,这才安稳地度过一日,凤栎的消息又送入了盛长宁耳中。
盛长宁正用过了午饭,立在书桌前转了转手腕,准备练会大字,这段时间她越发疲懒了,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盛长宁深刻地反省了会,着实不该这般的,她正想着誊抄哪篇字经时,白露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盛长宁就顺手递了杯水过去,白露下意识接了却没敢喝,她说道:“公主……听下头的人说,陛下方才使了人去止安别苑里头,凤栎公主好似已经前去罄北殿了。”
盛长宁蹙了下眉,她迟疑了片刻,道:“这不是正常的事吗?怎么一副不得了的模样?”
她只觉得盛长慕来得太迟了些,换作是她受这样的委屈,早便甩手走人了,让他后悔都没地方哭去!哪里还能让他得空才记起来讨好呢?
盛长宁这般想着,越发为凤栎不平起来了。好歹人家凤栎撇去越公主这样尊贵的名头不说,也是一介姑娘啊,就这么把人冷落着,得亏人家不计较呢!
白露看着她面上突然带了些愤色,心中腾起不解,她小声提醒道:“公主,难道您不怕陛下是来问责越公主吗……”
盛长宁放下书卷,摇了下头,道:“那倒不至于,盛长慕还没蠢到这般地步。”
她直直唤着盛长慕的大名,白露不由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却发觉公主神态依旧自若。
那倒是,连她也觉得,如若陛下对那越公主不敬,待她带着一肚子气回了越国,那大楚的境况会面临怎样的艰难,是不可预估的。
何况……
莫女官她们不是在偷偷地说吗,安乐公主虽然仍在昏迷,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就连人是不是凤栎推的都未且定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