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盛长宁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被其他事情牵绊住,就能忘了这里还有个凤栎被他祸害至此,连太医也不给她留一个,难道他真要越国公主死在大楚不成?!
白露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但看着自家公主沉冷下来的面容,白露不敢再耽搁,连忙接过那玉牌,承应下来便匆匆离去。
黄鹂的面色依旧很难看,她为凤栎拿下已经凉了的帕子,替她擦拭了额边的汗,雨雁便将铜盆端出去换水,两人配合得极好。
盛长宁抬眼朝榻上的人看去,她似乎昏迷着都很是不安,眉头攒皱,额间还虚汗阵阵。
她的指尖慢慢攥紧,视线挪在雨雁身上,发问。
“你家公主……到底是怎么掉到池子里的?”
……
白露带着张太医过来时,已然过了近半个时辰。
等把完了脉,看着张太医为难的神情,在场的人的心俱是一提。尤其是黄鹂最为激动,她上前一步就拉住了张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殿下究竟如何了!你要敢说什么鬼话,我一剑杀了你!”
话罢,她折身一把抽出雨雁手边的长剑,一下便架在面前的人的脖子上,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地快速,令人来不及喝止。
“黄鹂!”雨雁最先反应过来,一把便用力将她的手拽下来,那柄长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压着声道,“你不要冲动!”
张太医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地连连退了两步,被身后提药箱的侍奴给搀扶住。
场面一度糟乱,盛长宁出声道了句,声音是再冰冷不过。。
“你若想你主子死,便杀了他好了,没一个人会拦着你。”
盛长宁身后,立夏连忙幸灾乐祸地将地上的剑,捡起来递了过去,示意黄鹂接着。
见得她们都偃旗息鼓不再出声了,盛长宁这才回头冲张太医道:“凤栎究竟如何了?她跌下了池子并未撞到头部,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方才她从雨雁两人口中,已经得知了,凤栎跌下水池,不过是在桥头看池中花鲤时不慎崴了脚,当时只有她们二人在场,并没有其他人使坏谋害凤栎。
也就是说,盛长宁原先预想是盛长慕下的手的猜想,确是正确的。
张太医颤巍巍地抹了把汗,执着礼回道:“回奉宁公主,这凤栎公主实无大碍,昏迷是因着受了凉气才引起发热不醒,臣给凤栎公主开几副退烧、防风寒的药方,等凤栎公主醒了,喝上几回药,这病啊倒是无碍的……”
说着,张太医面色浮现为难之色,他顿了片刻后,再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