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郝天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好一阵儿,才有些颓然的回去了。他官微言轻,惹不起,也只能当没发生。
阮糜石离开市政厅后,谢绝了司机的帮助,决定步行回到书家别墅。虽然说距离有些远,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清城了,熟悉一下路也没什么。
他走的路也没挑,几乎都是凭记忆,按大致方向,有楼就绕,有墙就翻,前行速度倒也不慢。
穿过一个安静的街道,阮糜石额角多了些汗,他到底是京城呆惯了的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南方的天气。扯了扯军装的扣子,他皱了皱眉。
突然,有轻快的脚步传入耳中。阮糜石微微侧头,看见从灯火通明的商场走出来一个女孩,她步伐轻快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是刚才在逃命的那个女生。阮糜石只消片刻,便想起了傅诗情。他盯了她半晌,嘴角扯了扯:“怎么会这么干净呢?怪不得,会吸引那种恶心的东西。”
明亮的灯光中,傅诗情看起来确实干净澄澈的不似真人。阮糜石利眸微眯,有意放出一些杀气,试探一番。
刚刚买了一些药品以备不时之需的傅诗情从他一开始出现,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见他他杀气外漏,两腿一软跌倒在地,手中的药瓶散落一地,她的眼底出现了几分失措,连忙低头捡地上的东西。
她面对杀气比正常的反应让阮糜石少有的感到了愧疚,他上前几步,帮她把东西装进袋子里。
“谢谢先生。”傅诗情柳眉微蹙,眼周有淡淡的疑惑,似乎不知自己为何莫名腿软,语气中也有对他帮忙的感激。
阮糜石捡完东西后,默默退开了一步。傅诗情正好抬头望向他。
她的眼底多了几抹真切的惊艳,是未来得及掩盖的真实情绪,眨眨眼,她状似害羞的低下头,心中暗付:这男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少校,生得如此祸害,倒是像极了一头健美的狮王……真是让她好兴奋的说……啧,好久好久,都没有这种感受了。
阮糜石丝毫不知她的心理活动,只觉得那双望向他的眸子让他浑身酥麻,他转身准备离开。
傅诗情看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准备起身。
阮糜石停住了脚步,因为身后的跌倒声。他转过头,只见傅诗情跌倒在地,侧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踝,长发挡住她的表情。
叹了口气,傅诗情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虽然刚刚就知道崴脚了,但她没想到还挺严重的。
皱了皱眉头,她再次尝试站起来。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先生?”她抬头望向他。
阮糜石并不言语。
一只小巧精致的手放在他手心,他不禁有些失神,随后轻轻的握住,将她拉了起来,一只手提起口袋。
“去哪?”
傅诗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笑着说:“先生没必要送我呢。”
阮糜石挑挑眉,随即不予理会她的话,又问了一遍。
还真是任性……叹了口气,傅诗情冲他笑笑:“也许军人就是热心吧,先生,我要去银海别墅区。”
阮糜石对她的调侃置若罔闻,点头说:“同路。”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她的左脚踝,那不算特别严重的红肿,因为本身皮肤的白皙,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怖。
傅诗情握紧了他的手,尝试性的用左脚承受一部分身体的重量,却突然就失去了重心。
阮糜石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去医院吧。”这里和银海别墅区还有十几分钟的脚程,而她似乎不太能坚持,于是阮糜石提议说。
傅诗情看了他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半扶半抱的,两分钟后,两人到了最近的医院。
“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叫个车好吗?处理好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呢!”站在医院门口,傅诗情恳求的望向了阮糜石,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傅诗情眼中隐忍的厌恶终于爆发出来,医院这种地方,让她特别不爽。利落的翻出自己买的纱布和药酒,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后她就跌跌撞撞的向阮糜石叫车的方向走去,从头到尾没有踏入医院一步。
“这么快?”
一辆出租车停到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司机大姐的脸。
“丫头,刚刚那小伙子让我送你去银海别墅区,是你不?”
傅诗情点点头,对于他不辞而别没有惊讶,有些艰难的上了车。
车子开动,走到半路,傅诗情突然看见阮糜石挺拔的背影,叫开车的大姐放慢了车速,她对他说:“先生,谢谢你,还有……”
阮糜石侧头看向她。
“同行愉快。”
微风从她发梢拂过,那随意飘扬的姿态让阮糜石眯起了眼,眸色有几分晦暗。
"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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