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
把这个想法跟周景肆一说,他瞥了眼你追我赶的两个小家伙,嗤的一声,“想多余了。”
温纾没反应过来,他语气轻飘飘的,竟笑出了少有的疼惜,轻啧,“翠花不太行。”
温纾:“……”
“周景肆,你流不流氓啊!”
他半点儿不恼,笑着压过去将小姑娘手腕别到头顶,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真流氓。
俩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跑了,端坐在沙发前,四只黑曜石似的眼炯炯有神。
温纾羞得埋周景肆怀里不出来,更顺了他耍流氓的意。
一伙人吃饭喝酒打打闹闹到半夜,还搬来了音响,嗷嗷唱到了半宿,甜歌对唱跟单身情歌打擂台。
最后唱得单身情歌组恼了。
变成了两两对抗,林佳仪气不过,抓着秦骁点歌,说什么也要跟他们决一死战。
秦骁笑得花枝乱颤,活像只狐狸精。
温纾拿着话筒陪周景肆唱了两首,她原本没想凑热闹,周景肆胜负欲上来了,闹着她不放。
周景肆这人看着挺时代前沿,爱听的歌却多是有些年的,都挺有韵味的,人家唱正热门的欢快甜歌,他来了首《小酒窝》。
后来那股劲儿上来了,又多点了几首。
温纾唱的嗓子都快干了。
撇下他去倒水润喉,回来绕着他们去窗边躲清净,发现雪又零零星星的下起来了。
细密的雪花在外面路灯的陪衬下看着颇有意境。
温纾捧着热水,身后虽然吵到房顶都快闹掀了,她却意外的感受到了说不出宁静和快乐。
滚烫的白开水还没喝完半杯,后面就罩上来一道阴影,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体温。
她盯着雪,没回头。
周景肆朝玻璃外看了眼,手臂环住小姑娘的腰肢,拥进怀里,下颌自然抵上她肩膀。
安静了一会儿。
他偏头,亲了亲她耳朵,低声问,“嫌吵了?”
温纾摇了摇头,笑,“没有,这样挺好的,热闹。有这么几个朋友能一起闹闹,很难得了。”
确实难得,毕了业大家都各奔东西,就聚不起来了。
尤其是周景肆,他大四就该实习了。
“只要你想聚,就能。”周景肆揉了揉小姑娘脑袋,“关系到位了,怎么也散不了。”
温纾往他怀里靠了靠,“但愿。”
不奢求太多,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她看着映在玻璃窗中的男生,心软下来,笑着柔声问,“阿肆,今年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周景肆挑了下眉,笑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顿了顿,他掰过她下颌,轻咬住她唇瓣,舔着蹭着,含糊黏腻的叫她,“老婆。”
温纾倏然想起夜晚睡前他偶尔性感压抑的喘息。
他总喜欢那样反复缠绵的喊着她“老婆”,“宝宝”,换着喊,明明哪个都没做到底,敛着劲儿,却照样喊的她头皮发麻。
他压抑着呼吸,蛊惑似的腻在她耳边,喘息着低低呢喃,“老婆,你疼疼我吧,嗯?”
像狐狸精。
更像要人命的水妖。
太狡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