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姝不敢细看地上的尸体,赶紧拉着方小檀,跑到了就近的一个邻居家。
毕竟谁都不能确定,暗杀刘宝山的人还在不在附近,这种时候待在没有掩体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于静姝清楚自己不是能给别人武力援助的人,现在霍大哥去追凶手,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给他添乱。
只是坐在邻居家里,她也难免会对外面的情况提心吊胆。
霍大哥虽然身手好,可到底也是血肉之躯。
刚才院子里那砰的一声响,说明了凶手手里有能要人命的武器,霍大哥去追这样一个人,当然是很危险的。
邻居也吓得够呛,顾不上于静姝在担心什么,嘴上就开始絮叨起来。
“我的个妈呀!可把我吓完了,你们刚才看见了吧,那刘宝山的脑袋嗖地一下就让打穿了,血崩了旁边的公安一身!我裤脚子都崩上了一点!”
邻居大婶一边骂着晦气,一边还心疼自己的裤子,“我这还是过年新做的,现在沾了死人血,以后可咋穿?”
按理说,农村人大多朴实,少有人在别人家死人的时候说这种话。
但老刘家在利业村的名声早就臭了,普通老百姓平时最恨的就是他们家这种仗着有点权势就作威作福的人,刘宝山现在死了,大家非但没人觉得可怜,反而觉得他罪有应得。
围观的人不少都躲在了邻居家,这会儿也都回过神来了。
他们当中有不少上了岁数的,料理过家中长辈的丧事,也给别人家帮过忙,虽说刘宝山这事事发突然,但尸体这种东西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起初虽然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也就没那么怕了。
一群人胆怯的劲儿去了,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你们说,这老刘家是不是亏心事干多了,开始遭报应了?这段时间,他们家都出了多少事了?”
“八成真是这么回事,你看这刘宝山前脚把自己老婆肚里的孩子给打掉了,后脚自己就叫人打死了,这不是一报还一报?”
“啥一报还一报,他之前不害死了邻村儿一个小媳妇?我看就是人家找他索命来了!不然他好端端的,咋把他自个儿媳妇的孩子打掉了?现在可好,他嘎巴一下没了,孩子也掉了,这不彻底绝后了?”
“哎呦!这可不敢乱说,让人听见再说你封建迷信!”
于静姝听村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闲话,转头看见方小檀还呆愣愣地坐在炕上,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连忙拉着她的手,关心道:“小檀姐,你没事吧?”
于静姝虽然也看见了刘宝山的尸体,但离得远看不真切,刘宝山被打死那一刻她也没亲眼看见,所以反而不怎么害怕。
方小檀慢半拍地转过头,半晌才回魂儿了似的,红着眼圈抱住了于静姝,“阿姝,我好害怕,我们会不会回不了上海了,也死在这里。”
“那怎么会呢?”于静姝拍了拍方小檀的后背,“你没看刘宝山都被公安抓住了嘛,肯定是他做了坏事才遇见这种事,我们好好的,怎么会和他一样?”
几个婶子也围过来安慰方小檀。
“快别哭了,大过年的说这些多不吉利!咱们大伙儿行得正坐得端,谁像老刘家似的,一天天不干人事!遭报应也是他们遭报应,和咱们可没关系!”
“就是,那刘宝山肯定是犯大事了,要不人家公安咋只抓他不抓何美霞?”
“他舅不是让抓起来了嘛,我估摸着是他们贪厂子里钱,叫人给审出来了!”
于静姝这边闹哄哄的,林子里,追击凶手的人也一阵兵荒马乱。
“快!那边的松树动了,看看人在不在!”
“都小心点,罪犯手里有枪。”
潘成庆举着武器,小心翼翼地向目标松树靠近,猛地一脚揣在树上,结果没看见人,只看见一只被挂在树上的野鸡在扑腾。
“这小子可挺狡猾,还知道拿这些玩意儿做障眼法!”
霍旬从靴子上抽出一把小刀,嗖地一下甩出去,把挂住野鸡的布条割断了。
“大黄,过来。”
之前刘宝山被人暗杀,于静姝听见的几声狗叫,就是老林家的大黄发出来的。
现在霍旬一叫它,它就听话地跑了过去,闻了闻霍旬手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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