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头疼得厉害。
和杜锐相处的三年中,这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而这吵架的内容,诸如关心与否的,都已经成了老生常谈。别说杜锐嫌烦,连栗子自己都嫌无聊。
只不过,即便心里再知道说了,吵了也无济于事,但是遇到事发的时候,依旧是根本不受人为所控制的。栗子自己清楚,真的没有哭的必要,只不过,即便如此,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甩了甩头,努力地想看一下道路的尽头。远处的霓虹却和她现在的困境一般,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摸不着。
栗子叹口气,决定洗漱睡觉。
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她看见杜锐正坐在沙发上,左手小烟儿,右手电话的。他撩起眼皮看了栗子一眼后,便迅速收回了目光。那感觉,跟看空气没什么两样,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这让栗子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灵光加持,有绝门隐身术。
正刷着牙的栗子听见了杜锐在客厅里笑得哈哈的声音。于是,她停了停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对照了一下门外的“风景”,甚是悲哀。
杜锐的笑,此时对栗子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争吵,对杜锐毫无杀伤力,更没有任何的影响。
争吵是什么?是三观的辩论赛。
一个人能有想法和你探讨对世界认知的不同立场,说明你有值得他浪费口舌和时间的价值。而栗子呢?显然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存在感。
栗子不知道,门外的杜锐究竟在和谁有说有笑。而对于明天即将见面的双亲宴席,栗子也是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倘若能相安无事地吃完那顿饭,对栗子来说已经算是中了彩票。
洗漱之后,栗子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直接选择了低着头快步到了卧室。她没有给自己看向杜锐而找心堵的机会,便一头扎进被窝!栗子看向外面同样灰蒙蒙的天,氤氲潮湿的感觉,就如同此时的自己。
电话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栗子低头一看,是宋晓飞。她只是询问,回家之后杜锐有没有和她吵架。栗子输入了两个字“吵了”之后,又删除了。最后简短地回了个“没有”。
放下手机的栗子盯着窗边的某一个点,心想:过来人眼里的嫁给谁都一样。好,也只能这样。
直到凌晨,栗子才听见门外的动静。只不过,杜锐进到卧室,在将手机放到了枕头旁后,竟然直接到柜子里去取了一床被子。
回到床上,杜锐将原本搭在自己那边的半床被子用力地掷到了栗子那头,然后钻进自己的被窝,看起了手机。在杜锐的眼里,是栗子胡搅蛮缠,是栗子无事生非,是栗子闲出了屁才导致这场矛盾的发生。
这一点,栗子见怪不怪。三年了,几乎每一次吵架都是以冷战而收场。而且,无论事大还是事小,无论谁对谁错,即便是杜锐自己在言语上都说得接不上溜儿,他也依旧要当一只高傲的公鸡,并且让自己永远地站在台阶的高处。
栗子曾给他过无数个台阶下,但杜锐依旧不接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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