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极的出现,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惊讶的,他麾下此时已经有些充足了,虽然没有了孙家的帮忙,但是枉死城一脉暂时和他们合并在了一起。
戏志才带着魏讽和颜思齐两个人就站在了聂无极的旁边,和他一起一起盯着不远处的城池,也就是他们即将下手的那座城池。
准确来说,那并不算是城池,更多的还是一个辅城。
至于何为辅城,就是专门做某件事情的辅城,此时聂无极要攻打的这座辅城,也可以称之为一座狱城,这是一座专门用来关押重犯的小城,或者说用一座小城来看守一群犯人,足以证明这些犯人多么的重要,也足以证明这个地方的防守多么的严密。
至于里面关押的是谁,此时除了戏志才和聂无极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要动手的事实。
同样是青天白日之下,聂无极就要发动进攻了,若是夏侯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忍不住骂骂咧咧的,天狼的人都是一群不按常理行事的疯子。
不过此时夏侯休已经是自顾不暇了,他现在看着冲杀过来的大军,看着这群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车迟大军士卒,只想一巴掌抽死那个不懂事儿的女人。
不过此时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逃跑才是。
可是当夏侯休果断的想要撤退的时候,却是感受到了一丝杀意,然后一刀璀璨的刀光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下子,夏侯休算是彻底的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看似是给自己作为援兵的花旗,其实就是过来给自己添乱的。
不对,这就是个叛徒,车迟曾经的三帅之一,唯一的女将,花帅花旗竟然是天狼内部安插的内鬼!
“花旗你这个老女人,竟然敢害某家!”夏侯休此时已经没有了麾下的士卒支持,所以他就算是想要将大军的气势和自己相连都做不到了,虽然花旗身边也没有她的嫡系娘子军,但是此时他却是要逃的。
“留下吧,车迟现在的处境可不是你看到的这般简单!”花旗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是那么的平静毫无波澜,但是这次却是让夏侯休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而他的冲进还不仅仅如此,就在他想要拜托花旗的纠缠的时候,在那些士卒围攻上来之前,曹子文也到了。
“哈!”一声大吼,然后方天画戟直接从后背劈了过来,这一刻曹子文锋芒毕露。
不过夏侯休却是从这里找到了他的一线生机,那就是这曹子文不知道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一画戟用的太用力了,不单单瞄准了自己,更是瞄准了他后面的花旗。
“这是这是要一箭双雕么?”夏侯休十分充满了恶意的遐想到,不过他却是硬抗了下来,他连躲闪都没有,只是护住了自己的要害,然后用自己的后背,直接硬抗了这一画戟。
夏侯休不知道曹子文这乱七八糟的本事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他却是知道这个家伙想要杀了自己,他还差上不少。
“噗嗤~”一画戟过后,他夏侯休还真的就差点被曹子文用方天画戟给劈成了两半,不过他的丹田还有主要经络,却是没有收到什么伤害,这种伤势看着十分的重,可是真的要计较起来,最多一年半载,他就能够恢复了。
而此时拦在他面前的花旗却是不得不退了出去,以免遭到波及,可是这给了夏侯休机会,他不顾自己正在流血,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直接嘶吼着冲了出去。
看着慢慢消失在远处半空之中的夏侯休,花旗身边的那些女兵都有些脸色难看,他们虽然也是听令行事,但是刚刚他们看得分明,这个该死的小辈十分的无礼。
明知道自家的将军刚刚是在帮他,可是他非但不领情不说,还想要将她们的将军也打了,这简直就是过分了。
而她们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花旗给制止了,花旗只是看着面前年轻的曹子文,然后低声叹息了一下,便让自己麾下的士卒开始组成阵势,真的开始击杀那些已经有些疯狂的大军。
这不是花旗想要卸磨杀驴,而是他想要将这群家伙给震慑住,这群士卒已经没有了统领,他们的主将已经没有了,或者说他们的主将已经被打跑了,而他们的诸多校尉,都已经被曹子文给结果了。
现在这群士卒空有数量,却是各自为战,如同一盘散沙一般。
若是对他们不加以制止,他们不单单会对自己造成危险,甚至于这些人逃走之后,后面的无数百姓都会被他们波及。
青灵峪的峡口,并没有太好的险要之地,但是却也是一个小小的峡谷,作为峡谷的入口,这个地方还是可以防御的,当初夏侯休选择了这里,也是有了私心。
夏侯休从最开始就是想要将曹子文给陷在这里,若是别人的话。
他们或许是想要直接攻打飞灵浦,然后用绝对的优势,直接将他给摁死在飞灵浦,但是夏侯休还专门的看了曹子文的战法,在他发现曹子文在飞灵浦只有他麾下的本部千余人马的时候。
他觉得这一定是天狼的陷阱,等待着自己的进攻,然后再次发动突袭。
他同样也觉得,既然曹子文那么喜欢突袭,自己远道而来,他一定不能漠视,他一定会克制不住再次铤而走险,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
不过他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在这种时候,他若是选择在青灵峪,到时候伏兵四起,他就可以再青灵峪的入口给摁住了,或者说,自己亲自斩杀了曹子文,那么他就可以给自己正名了。
他夏侯家的小辈比曹家的小辈更加的厉害,他夏侯休比曹子文更强,最重要的是,他就能够正名,他夏侯休才是真正厉害的那个,他夏侯家是有眼无珠,是他们的愚蠢,放弃了自己这么一个优秀的后辈。
可是他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给了曹子文和花旗做了嫁衣!
花旗的不断下令,大批量的箭矢飞射了过去,而曹子文则是顾不上和花旗多说什么,一声冷哼之后,直接带着他麾下的虎豹营用了一个兜转,在大军冲到他的面前之前,从侧面冲到了对方的面前。
这样不断避开了花旗麾下士卒的箭雨,而且还直接对这群士卒进行穿插,之前他已经说过了,这群人静止不动,等待着战斗的结束,他便能够放过这群人。
但是现在,不管这群人是因为什么,他们行动了,那就意味着曹子文也可以将他们解决掉了。
车迟大军今天收到的惊吓和变动实在是太多了,此时他们不但惶然无措,更是感觉到自己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了,随时都会崩溃,身后的大火和前面的箭矢,还有不断穿插其中的曹子文,让他们一个个的心惊胆战。
而车迟大军一些想要反其道而行之,从另外一个出口逃出去的,刚刚跑到了谷口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和曹子文一样年轻的年轻人,而且这个年轻人的身后没有带着兵马。
不但没有带着兵马,他的手上还端着一盘菜,看那模样是个荤菜!
不过这些对于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些东西,这个人在已经颇有些癫狂的车迟士卒的面前,都是如同玩笑一般,然后全都嘶吼着冲杀了过去。
“停下吧!”那个年轻人就是曹子文的亲哥哥曹子桓,他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只是先将自己手中的水煮鱼给护住,然后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朝着前方微微一点。
随着曹子桓的话语和动作,天空之中突然变得阴沉了下来,然后一颗巨石从青灵峪的山上,突然就落了下来,直挺挺的砸到了曹子桓的面前,落在了那些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的士卒的身上。
这一下子,烟尘四起,这一下子不单单将这群士卒给镇住了,堵住了,还差点将曹子桓手中的水煮鱼给弄脏了。
这个时候,曹子桓看着面前的巨石不由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局势后面的那群士卒完蛋了,他们的身后还有大火,这是一种选择,选择跟着曹子文冲锋,他们回去活下去很难,但是选择继续“冥顽不化”的话,那就是活都没有办法活了。
一个时辰之后,曹子文停下了手中的杀伐,花旗也止住了麾下辎重营的进攻,辎重营所带的大量弓弩和箭矢,这些东西过半都倾泻在了这群惶然无措的车迟士卒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二十余万的车迟大军,仅存的不足七万了,但是这不足七万人的士卒,还都是跪在了花旗和曹子文的面前,将他们手中的兵刃也都扔到了一边。
大火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那些被大石堵住了去路的士卒也没有能够逃得性命,剩下的这些人是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各种手段活下来的,他们的生命也可以说是用自己曾经的同袍的性命换下来的。
他们此时,只想要活下去,只想要继续的好好的,活下去。
“将他们暂时收降关押,等待着后面的人处置!”曹子文没有说话,现在发号施令的人是花旗,这个车迟的花帅此时直接让麾下的士卒开始在青灵峪的外面安营扎寨,同时让士卒将这些降兵关押起来。
曹子文不反对,他也不想反对,这个家伙现在看着花旗在指挥,就是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待着。
直到大火平息,他亲哥哥待着那已经有些凉了的水煮鱼出现在曹子文的面前,这时候他才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而此时的曹子桓,则是看向了刚刚处理完那些士卒的花旗,朝着她躬身行礼说了一声,“侄儿见过婶婶,恭喜婶婶回到曹....”
“滚,你那个叔叔不是什么好人,老娘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谁知道刚刚还平静无比的花旗,突然开始了破口大骂,甚至还出现想要给曹子桓一脚。
不过曹子文一声冷哼之下,花旗才停下了自己动手的想法,然后冷哼着退了出去。
看得出来,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是错综复杂,很是纠结,不过这个时候不是他们要互相纠结的时候,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做。
此时在京师不远处的辅城之中,那里面没有其他的建筑,空旷的城池,只有数座大营,同时辅城的中央,还有这座辅城之中唯一的一座建筑,一座大牢。
大牢连名字都没有,不过车迟之人一般会将它叫做“天狱”。
里面关押的全部都是在车迟赫赫有名的人物,或者说都是赫赫有名的罪犯,其中杨阜就是里面的一位重要人物之一,但是绝对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位罪犯。
杨阜此时独自深处一个牢房之中,这座牢房甚至比一般的客栈房间都要好得多,虽然是牢房,但是十分的干净,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不说,这牢房之中,还专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书柜,里面全都是各类的书籍,还有一些孤本的竹简。
而此时的杨阜,就在这里面诵读那竹简上面的东西,这一段时间,他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他也出不去,衣食住行倒也不用他发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倒是让他很久都没有安静下来的心,从新安静了下来。
不过虽然他的心安静了,但是他心中的那无穷无尽的怒火,却是没有任何的止住,他想要让车迟的百姓继续生活的更好,他想要让自己的家乡越来越好。
可是现在,现实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在这牢狱之中,却是并不会阻止他们知道外面的消息,在这里,更多的还是软禁,等待着朝廷下令,将他们斩杀,或者将他们释放,所以让他们知道外面的消息,还是很不错的。
牢狱之中的杨阜,他知道很多很多事情,他知道马孟起现在在剑门关之中,不知道是帮助他们车迟,还是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狼的进攻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西城已经是天狼的了,看着现在的这种架势,甚至西北边疆那些城池,恐怕也难逃这个命运。
东南一线,苍茫大山一脉,不单单出现了乞活军,还没有被击杀,甚至于还成了阵势。
涪陵城已经被天狼稳住了,飞灵浦的天狼大军即将和夏侯休开战。
这一些的这一些都在发生着,当然,这里面还有这不少对于车迟来说,算是好事的事情。
车迟之中也出现了一个大儒,这代表着车迟的国运没有衰败,代表着国运仍然在稳步的提升,最重要偶读是,这代表着他们的信念。
但是在杨阜看来,这就是一个骗局,杨阜的确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知道朱曦俊是谁,那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伪君子,这车迟大臣之中,他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个家伙,俗话说的好,天下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女子难不难养,杨阜不好多说,但是他知道,这个朱曦俊那不是小人,这是一个绝对的伪君子!
这个家伙满口的仁义道德,无论和谁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真圣人一般,但是这一肚子全都是男盗女娼,别的不说,他这一顿子的坏水,便是乞丐闻了都会恶心吐的。
贪赃枉法,欺压良善这都在他哪里算是小儿科了,但是偏偏说起话来,那就是一副我乃真圣人,我要为百姓,微天下谋福利的好人,这种人是真的让杨阜感觉到恶心。
当初杨阜的廷尉府和艳姬夫人的校事府,乃至于当初的司徒浩都没有将他放在心里,毕竟对于当初的他们来书,还有更重要的人,还有更加要命的敌人。
对于这个小小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能够恶心人来说的家伙,他们一般都是放在最后的。
没有想到,这个被放在最后从而逃过一劫的家伙,竟然直接成为了大儒,若是真的,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简直就是可笑!
而最让杨阜接受不了的是,此时的伪君子不但登堂入室了,还变得十分著名了起来,朝廷真的是不留余力的宣扬他的存在,甚至让他开始登台讲学。
他的讲学被百姓们传播了出来,便是杨阜都得到了一份,看着狱卒给递过来的记录,杨阜只是冷笑不已,都是空荡的大话,看着是真的挺有道理的,其实一深入探究,那就是一群的废话。
而杨阜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那个老学究老顽固老不要脸的家伙,定然是一副好相貌,让后声如洪钟的说着这些话,真是好笑,好笑啊!
这是让杨阜生气的,也有让杨阜很无奈的事情。
比如车迟的粮价,昨天他听到了狱卒们的聊天,粮价变了,如今车迟的粮价已经长了五倍不止了,虽然起点是很低的,但是五倍之后的粮价还是有些高了。
这还是那个最新崛起的皇商,那个叫做沈富的家伙,努力帮助朝廷压制粮价的后果,否则这可能会更加的高昂。
可是相比较之下,正在大举进攻的天狼,他们的粮价曾经是真的居高不下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在某些人的算计之下,现在天狼的粮价之低,简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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