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弄清自己想要什么。
看着柳侧妃那双和萧清竹类似的眸子,太子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微笑。
柳侧妃是柳侧妃,萧清竹是萧清竹。
握着柳侧妃的手,太子轻声唤道:“柳宜?”
“嗯?”柳侧妃一愣,她奇怪地望着太子。
柳宜,这是被太子改掉的闺名。
“殿下,为何如此叫臣妾?”
太子深情地望着柳侧妃的眼睛,缓缓地说:“还是宜字适合你,温婉谦和,宜室宜家。”
柳侧妃顿时怔住,半晌,她的眼里溢出了泪水:“殿下......”
“走吧,我们回去吧!”
太子揽过柳侧妃的肩膀,慢慢地离开了河边。
天已经很晚了,萧清竹与采薇又在河边逛了许久,才回到刘府。她本以为府中的人俱已睡下,哪知道门房却还掌着灯,甚至专门给她留了门。
“四小姐回来啦?老爷正等你呢!”
“在等我?”萧清竹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老爷叫我做什么?”
门房摇了摇头:“不知道。四小姐快进去吧!别让老爷久等。”
萧清竹满腹狐疑地与采薇对视了一眼,径直走到正厅。厅里的灯很暗,蜡烛只点了那么几盏。刘怀仁正拄着头,靠在桌子上打瞌睡。
听到脚步声,刘怀仁倏地睁开了眼,他揉了揉额头:“唔?招娣回来啦?”
萧清竹的狐疑更重了一层:招娣?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爹从来都是叫她全名的。但她不卑不亢地向爹行了个礼:“给父亲请安。”
“起来吧,快坐下。”刘丞相坐正了身子,“才几日没见到你,你就瘦多了。”
萧清竹一愣:今儿这是怎么了?但她还是中规中矩地答道:“这几日大病了一场,确实有失调养了。”
“回来之后就好好养吧。将军府再好,也比不得在家。”刘丞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已经凉透了,他稍稍润了润嘴唇就把茶杯放下了。
萧清竹忍不住问道:“父亲,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没多久。”刘丞相淡淡地答道。
萧清竹总觉得今天的刘丞相怪怪的,她试探性地问道:“父亲是有什么事吗?”
刘丞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好不好。那丫头已经安葬了?”
萧清竹微微点头:“是,已经安葬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丞相连连点头,对于这个养女,他从来没关心过,突然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说话,他也觉得不自在。
“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过两日叫刘管家买些补品给你,女孩儿大了,得注意身体。”
“谢谢父亲。”
萧清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之后,两人便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车轱辘话说完了,现在根本无话可说!
气氛一时间尴尬的如水泥一般,谁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萧清竹只觉得如坐针毡,这样的气氛太难受了!
还不如揍她一顿!
最后还是刘丞相打破了僵局:“天也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改日爹有空再找你说话。”
“好,那女儿告退了!”
萧清竹逃也似的退出了正厅,浑身的别扭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