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量倒出相应的几颗來给他。
一众城乡百姓疯抢“灵丹妙药”,在这同时,又都顺手买走了保安堂里一些其它药材。有养生的、防御风寒的、也有徐宣赞亲自调配出的人人称好的各类药膳。
只此一日,便已可谓收入颇丰、捞金不浅!
。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
是夜,流转的云岚雾霭为苍茫天地增添笼罩了一派脉脉如织的朦胧。月晓风清、苔绿树碧,徐宣赞与白卯奴夫妻两个双双落座在庭院一阶石台上,相互依偎一处,浓情蜜意言不尽、亦道不完。
“我何其幸运呢!”徐宣赞转目颔首,凝视向靠在自己怀抱里的白卯奴,带些夜的寒凉的手掌将卯奴嫩滑的玉手包裹起來,又放于侧颊,吐言缓缓:“多亏有娘子……若得娘子一人相伴一世,我愿倾尽此身所有功德不留分毫。”
“嗤。”卯奴原是该感动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感动了,可却有“噗嗤”一笑爆破在了口齿间。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徐宣赞目色沉下,晃漾起深情若许。你身系我一生一世的心,我便绝对不会辜负于你,害累你为我而苦、为我而痛、为我而流尽了一世一生千行泪!
娓娓语音落入耳畔,白卯奴下意识的半阖了一下善睐的碧水眸,微微螓首,以目色凝在深远无尽的一片天幕,亦是微微、似黯又近乎讪:“牵我一世心,负你千行泪。”我因你而注定牵心一生一世,却又如是注定了会辜负你于落泪千行。我注定为你苦、为你痛、为你倾尽此生此身之泪……可我又该怎样为你承受这求不得、已失去、分白首、爱别离、怨憎会?如斯,如斯,只因我不愿放下,故才得怨憎相会苦痛深沦……
“娘子?”察觉到怀抱里白卯奴的转瞬失神,徐宣赞一怀诗心被猝然幻灭。下意识松开了怀抱,把卯奴摆正在自己正前,与她面对着面。
他的神情深浓又多变,目光里所噙所浮的皆是极温存的关怀与爱意。这目光落在白卯奴面额间时,又极认真、极精细、深刻沧缓不苟一丝,俨然一个雕塑艺人怀着极精准的眼光在审视他的作品。
被这样的目光笼罩,白卯奴忽觉幸福又不适,胸腔里一颗心铮地“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似乎毫无间隔的心跳韵律促使她几乎就要陷入窘息:“官人。”粉嫩舌尖抵着犀齿银牙一触碰,卯奴敛了敛羽睫,绝样眉目微垂下去。
这样娇羞的小模样被徐宣赞捕捉在眼睛里,心下也荡漾起了适时的小玩味:“娘子。”坏坏一笑,缠绵热吻兀地落在她光洁如玉的唆滑额心处,旋即颔首沉目,凝起神光透着月华看定向她,“我只是想知道,你方才在忧郁些什么?”
这个吻來的突兀,卯奴沒有防备,险些便呼出了声:“官人,你……”须臾娇羞,握住小拳冲他胸口轻一捶搡,“你何时学得这样坏了?为妻都被你做弄!”
小小甜蜜荡涤在心,徐宣赞哈哈大笑。
白卯奴抿抿汀唇,目光浮笑打趣:“可说着,现下我们的生活,可是越來越见好了些?”她把身子重新软软的靠入徐宣赞温热的怀,抬起脖颈,眨眨眼睛一睥他,有意把声腔扯得恣意,“你住得是锦屋,吃得是珍馐,穿得是绫罗绸缎,玩儿得……”于此一个“噗嗤”,唇兮微啧,“是花前月下!”语尽咯咯笑起來,好不明媚可喜曼妙若花。
“有娘子如斯美人儿,为夫岂能辜负了好月华?”心绪渐起,徐宣赞持着玩味顺话題继续打趣,又抬手把卯奴一个收腰揽得更紧些,“月下花前至极美景,不及娘子唇畔浅启一记笑若春花……”
卯奴映射碧波的皓腕纤指摩挲着一路向上攀附住徐宣赞的脖颈,皓肤如玉、瑰面似绮。
月华一衬,愈发显出二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形玲珑曼妙宛若象牙雕塑。
却便又这时,原本阖了眸子沉醉在良人爱河里的白卯奴猝地一脱怀抱。
“怎么了娘子?”徐宣赞不解。
卯奴微低首,压低声音徐徐的:“青儿,哝……”
“嗯……”经一提点,徐宣赞明白是小姨子过來了。不期然一回头,果然看到青青立在门边,进也不是、退还不是。
也沒想到自己会撞见他二人缠绵相拥,青青亦是不太自在。迟滞须臾,干脆把头一低,咳嗽两声,进了门來快步越过这二人,径自上了楼回了房里去。
这副窘迫模样忽地让人实觉逗趣好笑,须臾沉默,徐宣赞与白卯奴终忍不住的哈哈笑起。
青青闻了身后他二人这笑声,下意识双眉一嗔,委实想恼,却又恼不得!最终无奈一叹笑,脚下的足步愈发行得生风般快。
夜色便被濡染起了如织一层灵动活泼來。一轮半隐半显在云岚间的清美月儿,似也这般被晃了碎……
彼时静好,一世……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