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时,我十一岁,在老家刚上初中。
我们老家离疫情区比较远,那时候交通远不如现在这么发到,通讯设备也没有现在这么多样,信息传递的速度要慢上很多。
那时候网络也不是家家能用得上的,大部分的人家里都还没有电脑,学校的同学们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手机,父母还在用的是小灵通,诺基亚还是一个知名的大品牌。
那时候的我还懵懂无知,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早上睁开眼,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一个叫“非典”的东西,我不知道“非典”是什么,只知道大家说的很热闹,好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家消息来源。
那是我第一次面对疫情,没有恐慌,没有畏惧,只是觉得新鲜,觉得好玩,生命的消逝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我记得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学校里每天要量体温,那时候的体温计还都是水银的,夹在胳肢窝里等上五分钟,远不如现在的红外线体温计便捷省事儿。
每天要量三到四次,进教室前要量一次,中午吃饭要量一次,放学时候也要量一次,为此,每个班级里多了几名额外的班干部,专门管理量体温的事情。
甩体温计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我第一次知道体温计这么脆弱就是在那个时候,疫情区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我们那个小县城的物价上涨的很快,因为年龄小,吃喝拉撒一应相关都不需要我来操心,我唯一要操心的就是体温计。
从以前的一块钱一个,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涨到了十五块钱一个,听说后来又涨到了二十五块钱,那时候我一顿早饭的钱才刚一块二。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手残,甩碎了班里五个体温计,所以我花了七十五块钱补足了五个体温计。
非典时期,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七十五块钱。
十七年后,我二十八岁,再一次经历的一场疫情。
这次的感触很深,恐慌,畏惧,紧张,感动,还有自豪,这五感就是我在整个疫情过程中最真切的感受。
十七年,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十七年的时间,我们所踩的这片土地变化太大太大,火车不再是绿皮的,回一趟老家不需要再在拥挤的车厢里或坐或站几十个小时,网络纵落在各个地方,电脑是家家户户都拥有的生活用品。
手机从带键盘的升级到了触屏的,家用电器从手动的发展到了智能的,移动网络从2G变成了5G,买东西不再需要去商场,付钱不再需要带钱包,只要你有需要,你的手机就能帮你统统搞定。
我初二开始看小说,那时候这种场景都还只出现在小说的文字里,只出现在我的幻想世界里,可是在十七年后的今天,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通讯信息发达了,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全世界各地的事情你都可以从网络上看到,所以,在疫情发生的起初,大家就都知道了。
这次不同于十七年前,我不再是个小孩子,我更清楚的了解了疫情的可怕,看着那个代表“紧急危险”的数字在不断的上涨,每天都是上升的状态,我看到网络上好多重疫区的人在哀嚎,我才知道,生命原来这么脆弱,比我当年甩碎的那些体温计还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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