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昭心里隐隐不安,看了看竹儿让她扶黄婆子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黄婆子万分委屈地说:“老奴本来已经请了大夫过来,可是……”
黄婆子抬头看着于昭,想说又不说的样子别提多令人揪心了。
“你且直说了来。”于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着黄婆子等着她的答案。
“是。”黄婆子清了清喉咙,这才说道:“我领着大夫经过后门时,大夫人身边的康婆子正巧从旁边出来,拉着大夫就说要让大夫去给大夫人看病,说大夫人突然得了急症。”
于昭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看来这出戏又是张氏主张的了。
“那康婆子还说……”黄婆子说到这儿顿了顿,才又说:“她说若是姑娘当真受了凉,便让下人到府里的药房抓服药服下便可,这大夫是不用请了。”
于昭手心紧握,心里有挣扎,很想冲到张氏面前给她甩上几个巴掌,可是她又不能这么做。于府里,她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孤女,若想能在于府与张氏相抗衡,得需要找到一个靠山才行。
“老奴到药房找了那管事的,所幸那管事的跟老奴还算熟,便给老奴拿了几帖药跟一瓶子水晶药膏,药膏给春儿擦擦,再煎副药喝下,明天当能说得出话来。”黄婆子说罢,从宽敞的袖袋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药膏,还有三贴中药。
“竹儿,你把药拿到小厨房去熬,黄婆子,你帮春儿把伤口清洗一下敷药膏。”于昭说完,掩嘴轻轻咳嗽了翻,吸了吸鼻子说:“我且先去换身衣裳,免得当真受凉了。”
出了春儿的房间,果儿正好从于昭的厢房出来,一见到于昭便说:“姑娘,给您准备了热水在厢房,且先进去泡泡热水暖身,再换身干爽的衣裳。”
于昭笑了笑,还是果儿善解人意。
等她换好衣裳再次来到春儿的房间时,春儿已经服过药换了衣裳睡了过去。
悄悄退出她的房间,让下人们都去忙活着,她独自回到厢房。
想着自己在于府内没有靠山的事情,心里越发揪得紧。于豪勒虽然是她父亲,但是他更是张氏的丈夫,于梦跟于焕的父亲,根本不可靠。至于老夫人,她从来都不喜欢身份低微的陈氏,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己,若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靠山还真有点难度。至于二夫人,于昭看得出来,二夫人那次之所以帮着自己说话,只不过有感于她跟陈氏相同的身份而已。
脑海里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于绽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兄。
于绽读的书多,与张氏母子几个不亲,跟于豪勒也只是敬重与孝道。那日他独自前来给陈氏上香,她便知道,于绽这个人还算个心善的。
主要老夫人把他保护得好,没有陷入太多的尔虞我诈之中,毕竟是于府里正正经经的长子嫡孙。若想讨得老夫人欢心,还必须得从这个大兄下手。
坐在窗户前,听着窗户外寒风呼啸,她的嘴角逐渐往上杨,眼前已经有了一条需要自己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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