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于豪勒从座位上站起,甩了甩袖子步下阶梯,边走边说:“此事便由你去做主吧。”
因为于绽过了年已经十五岁,身为长子嫡孙,这个年岁早该为父亲分担些什么事情,所以于豪勒也有意让于绽在家事上做些主,待过了正月十五,再找机会让他慢慢了解经营于家的生意。至于以后是为官还是为商,这个还得看他的天分。
行知学院虽然又贵又不好进,但是对于府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老爷,这是往何处去?”张氏撇下于昭被举荐到行知学院的事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于豪勒,是问他今天晚上要到哪里去过夜。于府现在就剩下她跟颜氏两个女人,她最恨的就是于豪勒经常跑到颜氏那儿去过夜,把她这个正妻独个儿晾在一边。
“去风韵园。”说罢,于豪勒是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偌大的正厅里头,也就张氏一个人会在意于豪勒的去留,于焕则是抬头看着眼里满是失望的母亲。
“大夫人,阿昭有些乏了,便先行告退。”
“阿绽书房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也先行告退。”
张氏没有开口,只盯着于昭看,眼神有些许闪烁,她是不明白为什么,于昭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变化这么大。若放在以前,今天被关一个月禁闭的人绝对是她于昭,而不是她的阿梦。
“嗯。”
于昭跟于绽两人一起出了前厅,春儿掌着灯跟在后面,还有于绽的随从。
“大兄,是否觉得阿昭做得太过分了?”于昭突然抬头看向于绽,是在问她刚刚指桑骂槐的事情。
于绽自嘲地嗤笑一声,看着于昭说:“阿昭没错。”说着,他长叹一声,又说:“只是大兄太过优柔寡断,总觉得大夫人跟阿梦怎么的都是自己人,若非到情非得已是断不能伤害的。”
“那大兄又为何说我没错?”
“后来我想了想,前次我买通的人说与我知道,大夫人正筹谋着如何把我这个长子嫡孙贬为弃子,哼…我突然明白为何阿昭要那么做了。”于绽说着,仰头看了看天,除了幽暗还是幽暗。“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让大夫人随手拿捏你。”
于昭心里很平静,于绽想开了就好,她刚刚说那番话的时候,见他的眼神,便知道他不喜欢她那样。可又能如何?就如他刚刚说的,那都是张氏逼的,若张氏没想着让自己做替罪羔羊的话,她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来陷她于不义。
“阿昭多谢大兄体恤。”于昭说完,低下头盯着脚下光滑的鹅卵石,在烛光下泛着幽暗幽暗的亮光。
“刚刚我已经与父亲说过了,只需待元宵节一过,阿昭便能到行知学院读书识字了。”说罢,于绽又不由自主地轻轻摇头。“阿昭如今已经满腹诗书,想必去到行知学院已能当先生的助手教学了。”
“这事儿阿昭得好好多谢大兄才是。”于昭说罢,边走边朝于绽欠身。“若不是大兄开口,阿昭哪有那么好的命能上行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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