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大家都去了就差她一个,怎么都说不过去。
一转眼,她便已经来到朝安院,给颜氏他们见过礼后,她悄悄挪到于绽身后。“大兄,大夫如何说的?”
于绽回头皱着眉说:“大夫只说受了风寒。”说着,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但是人老了,受风寒也不是小事。”
听着于绽这话,于昭想起了在梨香园的婆婆,同样是生病,场面却相差甚多。不过于昭相信,婆婆定然比老夫人要幸福得多,至少她是真心心疼婆婆,而老夫人呢?这屋子里头除了于绽之外,有谁是真心关心她?
“听你屋里的下人说,苗婆婆也生病了?”于绽突然问道。
于昭点了点头,说:“也是感染了风寒。”
“这多事之秋。”说罢,他看着于昭,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于昭的婚事当要快些办了才好。
一群人在朝安院里头呆了一阵子,于豪勒便来了。他一来就把聚在朝安院里的人都打发了,所以除了于绽之外其他人都只能应声离开。
于昭走得最后,踏出老夫人房门时似听到了于豪勒在征询老夫人的意见,说是张氏休书要回于府来了。
没有多做停留,张氏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没有太在意。只是,张氏一旦回来,她又有很多事情会受到阻塞,只希望这么多年过去,张氏不再咬着她不放。
老夫人跟苗氏这一病,便病了好些天。在第五天的时候,张氏跟于梦终于回来了。回府时那一马车的珍宝跟两牛车的衣裳物品,想来胶州别院的生活当真是过得风光。
一回到于府便到老夫人房内痛哭不已,说心疼老夫人生病受罪之类的话。
老夫人躺在床上只堵了她一句: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快死。
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出声的,可怜了张氏,趴在床边左瞧瞧右看看,见大家都沉默着,只得撇撇嘴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夫人,既然我都回府了,那以后这府中的大小事务,是否该重新交由我手打理呢?”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后,轻笑着问老夫人,又回头看了看颜氏。
颜氏早知道张氏一回来,府中大权的问题肯定要有所更替,所以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而是淡然地笑了笑说:“大夫人不在的这几年,我把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井然有序不说,生意也赚了不少钱,若此时把府里大小事务交还给大夫人,好似不太妥当。”
于昭看着颜氏,其实她应该知道,张氏回来后她在府中风光的日子也算到了尽头,她之所以还这么说,该是想做最后的挣扎。若老夫人念着她这几年的好,定会权衡一下利弊,或许有可能让她跟张氏两人分摊打理府中的事物。就算老夫人不念着她的好,她只是这么一说除了得罪张氏之外也没其他的,而她得罪张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张氏回头咄咄逼人地说道:“我自知妹妹这几年辛苦了,所以这不是来为妹妹分担了么。”
颜氏听罢,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却不再说话。
“二夫人还是多休息休息,若是来日积劳成疾可不好,身边没个贴心照顾的人。”于梦突然笑着插嘴,随后还伸手挽着张氏的手臂说道:“我母亲就不同了,她向来是劳碌命,况且身子要是有什么不舒坦,我与阿焕定瞻前顾后照顾着她。”
于梦这话咋一听没错,但是仔细听却发现是**裸在讽刺颜氏无儿无女老来无人照拂。颜氏是何等聪明,于梦这一番话里暗藏的讽刺她自然是听出来了,所以一道血气直通脑门,把她想脱口而出谩骂于梦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身体往后一仰双眼浮白,竟是昏了过去。
谬氏在后头正好接住了颜氏,扶着她焦急地摇晃着唤道:“姐姐,姐姐……”
于昭见状连忙说道:“四夫人,快把二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说着,走到颜氏的另一边,跟谬氏两人合力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于豪勒本坐在一边盘算着府里的大小事务要归谁去打理,看到颜氏突然昏倒,忙跟站在门口的丫鬟说道:“快,大夫刚刚出去定然没走远,去把大夫追回来。”
门口的丫鬟应声离去,在所有人对颜氏突然昏倒心怀疑虑时,大夫已经被丫鬟追了回来。
于豪勒见大夫来到,跟大夫说了声抱歉,便叫大夫来给颜氏把把脉看怎会突然昏倒。
本来于昭跟谬氏都围在颜氏身边,大夫一来把她们两个遣到一旁去,后才坐下来替颜氏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