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书院的这几天,于昭整日就泡在房内专心专研新的刺绣花样,几次于绽来找她都说该出去走走,若再不出去走走怕出嫁了便没什么机会了。
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于昭这么些年经常与于绽外出,好的去处都玩得差不多了,如今这天气渐冷,她也懒得出去。整天在梨香园内,跟婆婆说说话,再研究研究新花样,还有新开的朝华绣坊,她得空得去看看。
这天晚上,于昭在房内绣着新设计出来的花样,果儿急匆匆跑来没敲门就进了她厢房。“姑娘。”
“果儿,我不是让你送参茶给婆婆么?你怎地回来了。”于昭抬头一看是果儿,皱着眉扁了扁嘴。
果儿有些委屈地低着头,于昭看她那摸样有些奇怪,心想她刚刚去了婆婆屋里,回来便是这个样子,莫不是婆婆有什么不好!“果儿,怎么回事?”
果儿有些眼泪珠子突然落了下来,哭着说:“奴婢是看苗婆婆生病,心里难受。”
“婆婆没什么事儿吧!”于昭有点紧张,苗氏一直以来都跟自己相依为命,若是苗氏有什么事情的话……她还没准备好该如何接受。
果儿只吸了吸气摇着头,低声说:“苗婆婆没什么,就是吃得少,参茶只喝了一口便咳出来了。”
于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每次去看苗氏,她总是装出什么事儿都没有,虽然脸色差了些,但是还可以谈笑风生,虽然也咳嗽,但是没咳得那么厉害。如今看果儿这边哭边形容的样子,怕苗氏这病不太好。
虽然大夫说过苗氏的病不太好,但是于昭想。吃药的同时用再吃些补的东西,应该能好些。哪知道苗氏如今的状况已经是到吃不下了,想到此,于昭心痛得揪了起来。
“走,咱们去看看婆婆。”于昭说罢,起身朝外走去,果儿见状,连忙跟在她身后出了房门。
可两人才出了房门,春儿便进来了,见到于昭欠了欠身青着脸说:“姑娘。您赶紧到朝安院去吧,刚刚来人说老夫人快不行了!”
于昭心中‘咚’的一声,不管怎样。老夫人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儿才好。这边她才想去看婆婆,那边又说老夫人快不行了,前几日看老夫人脸色还是很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她心中放心不下苗氏,但是老夫人那儿她又不得不去看。心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去了苗氏屋里,开门见到苗氏正睡着,估计也没睡得沉,迷迷糊糊间嘴里伴随着咳嗽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于昭心里甚难过,但是苗氏总算还好。那边老夫人已经快不行了,她身为孙女的无论如何都要去守着,指不定这会儿张氏跟于梦两个守着朝安院如何哭得死去活来了呢。
于是。她回头吩咐春儿说:“春儿,你好好照顾婆婆,若有什么事儿即刻让竹儿到朝安院来找我。”
春儿点头说:“姑娘,您放心去吧,奴婢会看着苗婆婆的。”
于昭再不放心。还是要去朝安院的,所以眼一闭转身朝梨香园门口走去。出了梨香园。正好碰上急匆匆赶过来的于绽,她连忙上前唤道:“大兄。”
于绽只是看着于昭,皱着眉头说道:“阿昭。”
俩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这么多年来兄妹两个的感情早就养成能看透彼此眼里的意思,所以只是略微停了停,两人便往朝安院急忙走去。
还没进到朝安院,远远地便听到于梦的哭声,那哭得凄惨的劲儿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于昭心想该不会老夫人这一刻都等不了就去了吧!
于昭跟于绽两个对望一眼,加快脚步来到朝安院,一进门,就见于梦跪在院子中央的灯笼下,伸手掩着脸呜呜呜哭得好不伤心。而边上站着许多丫鬟,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老夫人房内灯火通明,有人影不停晃动。
就在于昭跟于绽两个还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时,颜氏突然从房内出来,脸色阴沉地走到廊下,指着院子里哀伤哭泣的于梦怒道:“阿梦你这么大个人真是个不懂事儿的,老夫人这会儿还好好的没去呢你就哭成这样,这不是存心诅咒老夫人去么!”
于梦本只是想演场戏,好让大家都知道她对老夫人多么孝顺,哪知道颜氏突然这么一说,这满院子的下人包括于昭于绽都听得分明。于梦这么哀伤地哭泣反倒成不对的了,而且还是大不敬!
她抬起头来盯着颜氏,伸手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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