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奴婢是随那群逃难的人一起进的庄子,所以管事的没有怀疑过。”
这句话说完,秋娘眉头皱了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她看着黎婉道:“至于奇怪的事情,奴婢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证据。”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说道:“当初跟着奴婢一起逃难进来这个庄子的,有三个年轻的小姑娘,和一个四十上下姓刘的妇人。三个小姑娘中,有一个是那刘姓妇人的女儿,我们平时都管那妇人叫做刘婆子。”
“可是一起进府后,奴婢就再也没见过那三个小姑娘,倒是刘婆子,似乎来找过奴婢一次。只是当时奴婢在厨房帮忙,未曾见到,后来奴婢再去找刘婆子时,见她屋里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却是没见着她人。”
“奴婢曾去问过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小丫头,只是那丫头言语闪烁,只说刘婆子联系上京城的亲人去投奔亲戚了。可第二日,那小丫头就失足落水没救过来。”
秋娘说这些话时,面色越来越难看,她沉默了一瞬继续道:“所以,奴婢怀疑,那三个小姑娘和刘婆子都遭遇不测了,而那个小丫头,应该也是被人害死的,并不是什么失足落水。”
屋内静得可怕,黎婉盯着烛火目光明暗,烛光在她脸上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半晌,她盯着秋娘沉沉开口道:“也许,从你进入庄子的那一刻,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这句话犹如一阵闷雷在秋娘头顶响起,她震惊的看黎婉一眼,忽然想到,是了,既然那些人都遭遇了不测,那同样是逃难入庄子的她,且还带着一个小孩子,为何她还能留存到现在?
而之前刘婆子忽然来找她,应该就是发觉了什么不对之处想来提醒她,却被管事发觉,从而断送了性命。这么想着,秋娘吓出一身冷汗,枉她在锦衣坊呆了数年,却连这些都没看出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找到了小宝,而她也从锦衣坊逃了出来,所以她的警惕心都下降了不少。
这么想着,秋娘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道:“对了!奴婢今日早起在房门口发现了这个!”
说着,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箭矢放在了黎婉面前。
黎婉只看了一眼,眸子就微微眯了起来。
只见那箭矢通体漆黑,只余箭尖在烛火下发出寒凉的光芒,箭矢一寸有余,无任何标识,就像是普通的羽箭,根本不曾有别的什么特点。
可黎婉却认出了这枚羽箭,她记得前一世临死之前,沈鸢连射四箭,三只箭矢被她的马儿月白拦了下来,剩下的一枚从她胸膛穿胸而过,她现在似乎还能感受到胸口隐隐的痛意......
沈鸢的箭矢与眼前这枚袖珍箭矢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沈鸢射向她的箭矢比眼前的袖珍箭矢大了好几倍。
看着黎婉眼神幽深,秋娘抿抿唇,脸上带了一丝严肃。
“其实,昨夜里,奴婢就隐隐心神不宁,便不曾深眠,三更天时才隐隐有了一丝困意,正在奴婢要睡着时,奴婢似乎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但当时小宝睡得正香,且奴婢又不懂武功,所以奴婢只起身在窗户缝隙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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