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来玩啊?”
“爷,屋里请。”
“吃什么素芳斋,他家菜哪有我家的好吃,来嘛~”
“来嘛~来嘛~里面请。”
……
老远的,秦睿萧何就听见了马车外面的动静。
秦睿萧何对视一眼,同时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向他董姨。
不会吧,董姨,你别整我们啊,我们都是好男人。
路过,肯定路过。
想着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的一本正经。
吱嘎,马车停了,停在了最热闹的玉春楼前。
嘭噔!嘭噔!嘭噔……
心脏剧烈跳动,秦睿萧何不赞同的看向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一本正经。
“你们忘记关于玉春楼大槐说过什么了?”
秦睿萧何噢了一声,给了小老太太一个理解的眼神。
这个理由,它很好。
门口的小厮看见马车停下,赶紧过来接马车。
在小老太太的带领下,秦睿萧何下了马车,跟在董淑珍身后,踢出了正步。
王家的贵客,自然不是门口的庸脂俗粉能够迎接的,那帮姑娘只是一直往萧何秦睿身上瞅,却不敢往过凑。
姑娘们一个个身着清凉,美的也是各有千秋,大多都是酥胸半露,扇子轻轻扇着风,带起鬓边碎发,夜里灯笼的照耀下,像一只只吃人的小妖精,碎步间,风一吹,那大白腿,就是这深夜的十万伏特灯泡。
萧何秦睿同手同脚跟在小老太太身后。
按理来说,这玉春楼女子是不能进的,可架不住董淑珍那一身人味儿和王家这杆大旗好用。
大厅里,靡靡之音,吹拉弹奏,一桌桌客人看着台上姑娘妖娆的舞姿,和身边好友谈笑风生,姑娘们穿插其中,拿着酒壶,像游走在花丛里的蝴蝶,脚步轻盈,一颦一笑,一动一静皆是风景。
偶有客人揽着路过女子的腰身,想送上一个香吻,却被女子俏皮躲过,嗔怒一眼更显风情,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勾的那公子追上去要买了那姑娘的今夜。
大胆奔放的姑娘也有很多,有的,就逮住长得年轻俊秀的书生亲,书生们或羞涩婉拒,或竟显风流才子本色。
喝到高兴处,才子拉着路过的佳人吟诗作对,甭管怎样,那女子一定接的下来,有那些个聪明的俏皮话一出,展示文采的被捧的开心,旁边人听的舒心,高兴的周围客人转手就是几个打赏,姑娘把打赏往胸口一塞,娇笑着离开,软腰轻扭,若隐若现,让周围客人频频看去。
有的喝酒赏舞玩够就归,有的早早定了房间,眼神四处观看,看上了自己喜欢的就像个开屏的孔雀,展示自己的优势,或文采,或样貌,或金钱……
不时有看对眼的,男子一醉,女子扶着就爬上了楼,大家心照不宣,只是一眼戏谑,露着姨母笑。
玉春楼规矩,姑娘们接客全凭自愿。
男子想来,可以,听曲赏舞看美人,喝酒吃饭品茶水,想要,可以,拿出你的本钱,愿者上钩,独守空房是你没本事。
一进屋,就是扑面而来的脂粉香。
香,浓而不烈,各种脂粉香交杂在一起,不仅不难闻,还各有千秋,像满园春色,百花争艳,偏偏还谁都斗不过谁。
各花有各美,各花入各眼,各美有各护。
你爱莲,偏偏我独爱那牡丹,你爱牡丹,我却把那玫瑰放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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