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光领着南桪坐地铁,第一站,去的□□。
来北京三个月了,这还是南桪第一次见到□□,难免激动。小时候在家里的那台小小的黑白电视上一晃而过见过这个地方,没有颜色,黑白交杂。后来,在家里的一幅老旧扑克牌上留心见到了颜色,正红宫墙。
所以自她来北京那天起,便一直偷偷存了小小的期待,谁能带她来真正见一眼。
可没有人愿意为她尽地主之谊,父亲也不记得。
2002年的□□,还没有人山人海的景象。广场上虽然还是不少人,却半分不减那份庄严的气势,南桪自出了家门便一直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瞬间跳的更猛烈了,两只手紧握着,手心全是汗。
顾沉光领着她走近,拍拍她:“过去站着,我给你拍照片。”
南桪连忙跑过去站好,看着顾沉光,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站在原地。
顾沉光拿起相机摆在眼前,右眼微闭,一手迅速调好了焦距,看着镜头里满脸懵懂的小姑娘,轻轻笑起来,扬声喊:“南南。”
南桪迅速反应:“嗯?”
顾沉光镜头下的嘴角微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语调温柔:“笑一笑。”
南桪紧紧盯着镜头,闻言嘴角生硬的扯出一抹笑来,看着不远处漆黑的空洞,眼睛里依然是不知所措。
顾沉光轻轻一按快门,定格。
威武庄严的□□前,身着嫩黄色毛线衣的小姑娘,扎着两个长长的马尾,一脸认真的看着镜头,轻轻笑着,紧握的双手却轻泄了紧张。小小少女风华正好,身后一众乱入的游客权做背景。
这是南桪来北京之后的,第一张照片。
大半天的时间,顾沉光几乎领着南桪把北京该去的景点逛了个遍,结果回家时一起被堵在了半路。
南桪趴在公交车的玻璃上安安静静看了半响,这才转过来小声跟顾沉光说:“好慢哦”
两个人坐在后车厢,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了,整个车厢空的厉害,只有寥寥几人。
顾沉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轻眯了眼睛回忆着说:“几个月前,还没有这种情况的。”他想了想,笑着给小姑娘叙述着,尽可能说得具体:“我记得,是去年刚入冬的时候下了场大雪,然后一夜之间,整个北京的交通都好像瘫痪了一样,堵的吓人,再一直也没变我那天放学被堵在路上几个小时,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到家。”
那一天,在很多北京人的记忆里都格外清晰,像是一条凛然而存的分界线,一举成就了北京往后多年全国最堵的盛名。
顾沉光看着小姑娘惊奇的大眼睛,有些好笑,拍拍她的小脑袋煞有其事的嘱咐道:“所以你以后要是一个人跑出来玩,一定得注意时间,不然小心被堵在半路上大晚上才能回家。”
南桪默了默,忍不住问他:“就像现在这样吗?”
顾沉光:“”小没良心的!
那天顾沉光把南桪送回家的时候,南桪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眼前笑意温柔的人,抿了抿唇,走近一步,用小孩子唯一知道的表达喜爱的方式,小心的伸手抱了抱他:“谢谢小顾叔叔。”
然后瞬间离开,拎着顾沉光给买的一叠邮票和一串佛珠,笑的明媚,一双大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灵气四溢,冲顾沉光摆摆手:“小顾叔叔明天见!”
顾沉光看着眼前小姑娘的鲜妍眉目,心下一片柔软:“好,明天见快进去,当心着凉。”
南桪笑眯眯的点点头,转身往家里走。偷偷回头,便看那人站在一片深蓝星空下,头顶苍穹,看着自己,眉眼温柔,春意横生。
然后,转身,背影渐行渐远,直至不见。
再接下来的一个月,顾沉光成功的培育了新的爱好——带小姑娘各处吃东西。
两个人从玉渊潭的大董烤鸭一路吃到牛街的满恒记,南桪坐在老北京涮锅的滚滚白眼后面,吃的眼泪直涌,然后看对面一脸淡定的人闷头偷笑。
顾沉光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汗,边擦边忍俊不禁道:“你以前不是在南方吗?怎么还这么不能吃辣?”
南桪灌了一大口水,嘴巴里的辣味还是麻的舌头疼,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嘴唇肯定全肿了支支吾吾的说:“我不喜欢吃。”
她妈妈是个很清淡的人,从言谈举止到饮食习惯,都是淡淡的,很少吃味道这么重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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