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沈清欢几乎都没有思考便给了陆子铭想要的答案。
陆子铭神色寡淡地看着病房里的男生,老实说知道自己有个堂弟时,他们二房那儿倒是松了口气。
陆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陆家的男儿各个都不想着继承家产,并且还以继承家产为羞耻,认为那是没有能力的孙辈们才做的事情。
所以也导致了跟着陆家做生意的那几个股东们蠢蠢欲动,一直想着将陆家这块肥肉吞下。
现在陆子衡的出现,使得他们做小辈的更有能找到借口搪塞老爷子。
譬如大家虽然都是姓陆是没错,但是陆子衡作为三房一脉最正统的继承人,他们这些旁支亲戚就没有掺和的必要了。
沈清欢见陆子铭似乎像想起了什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子铭哥。”沈清欢踮起脚尖,通过病房小窗格看病榻上那个年轻英俊的面庞,“我先进去了。”
陆子铭微微颔首,年少时的承诺,能走多久,还不知道呢。
夜静悄悄的。
周子涵再次掀开眼皮,秦暮之并没有睡,他拿着本子不知道在写什么,见周子涵醒过来,便问:“舒服些了吗?”
“好多了。”
周子涵坐起身体,感觉高原反应消下去不少。
大概因为太静,尤其是置身在古色古香的民宿里,总有种魂归千里的感觉。
周子涵抬眼望着窗外,月光映照在潺潺流动的小溪,她提出要与秦暮之一起散步,秦暮之将本子收好,应了女孩的要求。
人们总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情,那是因为他们未曾遇见过类似的人,周子涵在桥边忽然停下,秦暮之以为她的身体又不舒服,问了句要不要回去继续休息。
周子涵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站在桥上看夜景,别有一番风味。
“秦暮之。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配被别人喜欢?”
“瞎说!”月光映照着男生的脸,他急着否定的模样真切让周子涵感受到关心,“你身上那么多闪光点,别妄自菲薄!”
周子涵弯腰哈哈笑了起来,她故意说没想到秦暮之那么单纯,竟然那么容易上当。
秦暮之涨红了脸,应了句:“周子涵。你别笑了,其实你笑得样子比哭还难看。”
他轻易地看穿她所有的伪装,深知她不是真正的快乐。
周子涵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直到她冲着秦暮之嚷道:“喂。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我哭啊?”
“我不是。”秦暮之果然不适合遮掩自己的情绪,瞧着女孩渐渐发红的眼圈,他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想说,既然......大家都是朋友的话,就没必要相互假装。”
果然告白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秦暮之以前总嘲笑陆子衡扭捏作态,可摊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好像也是那么个道理。
“害。”秦暮之越说越凌乱,他抓了抓后脑勺:“我的意思就是你在我的面前,可以随意释放自己的情绪,不必再像班级那样戴上面具假笑。”
周子涵何尝不明白秦暮之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