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有林的初恋女友,逐渐浮现;已为人妇的大学女友王子馨也在眼前巧笑嫣然。
有林被四肢的剧痛煎烤着,他却很少出声,因为眼前不断浮现的两个人或在笑,或在哭,或在跑向远方,又或者蹦跳的跑来。但是她们都没怎么看他,有林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并不是痛或者什么,也没有悲凉,反像是一种沉静的无感。
自己的心早就不会痛了。
或许,身体在代替心,给着自己真实的反馈?
医院很空荡,这个季节的病人并不算多,不用加班熬点的上级领导们觉得日子颇为悠闲,整天跑上跑下的医生护士们难得歇一歇气,就是没人能知道有林到底是怎么了。或许一切只看表象的西医并不能看出有林的问题,有林也没把希望报在这上面。
这段时间有林平稳着自己的心,回想总结着过往的人和事,有时夜间他会出去散散步,医院的周围并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有林总能听见夜鸣的小虫,空气说不得多好,总有一种轻松的气息。
没人能确定自己不曾后悔,更没人能在每一个阶段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数学的答案唯一,人生的答案却永远难以论出一个对错。有林不能确保自己做出的选择多么正确,他只能确定那是自己想要的选择,每一个阶段做出选择的自己想要的选择。
真正痛苦的遗憾是什么呢,是某个阶段的自己的无能的导致的被选择。有林并不愿在平日里多想,当凌晨四肢疼痛来袭的时候,才敢放任脑子里的思绪肆意的涌出,没有任何阻拦的占据脑子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这个时候是感受不到的,这些思绪似乎能与四肢的疼痛抵消掉一些。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思绪似乎慢慢的没那么管用了,四肢的疼痛不再像一个月前那样让人惊慌。行为上它成了习惯,因为已知。可是痛不能成为习惯,因为它是痛。
西医似乎对于有林的症状真正无能为力了,最后解救有林的,是姗姗来迟的甘沛文。
甘沛文听说有林病倒之后,没多久就出现在了有林的病房。甘沛文开的是中医养生馆,她的功夫本事也是中医的一套。两只手指在有林手腕的脉搏上轻轻一搭,再轻声详细的问出有林的情况,她便已经了然于心。最后给有林开了个方子,有林便在她的建议中出院进行调理了。
甘沛文临走前,提出希望有林能够给自己老公的表弟提供咨询帮助,有林答应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的举手之劳换我的举手之劳,稍余一些相欠即是相处的基础。
人生且如此,一个月来有点自醒的意思。痛也痛了,想也想了,思也思了。没有多余的过往埋着,未来且留一些期待。不长不短,恰到好处。
也算是叹一场,浮生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