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疼吗?”
我说:“挨了一耳光加两脚,总是应该疼的。”
阿楚说:“我虽然是练武的,感觉好一些,但砸铁栏上那下确实挺疼的……呃,好像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辛夷说:“我比她们好太多了,除了跪了那么久膝盖和蹭伤不大舒服,别的都好。”
孙仲景:“……要不你们打回来吧。”
孙仲景一脸愧疚不像是玩笑,我反倒笑了:“无事,反正咱们不缺伤药。再者,男人打女人不是东西,女人打男人便可以了?这话说的很是没理。”
辛夷也道:“况且你今夜为着咱们脱身对那个王爷卑躬屈膝的也是为难你了,更怕是要惹上身不少麻烦,哪还有怪你的道理。”
阿楚补充道:“再说,你若是真的对我动手,我可不保证最后缺胳膊少腿的是谁。”
“别别别,女侠饶命!”孙仲景笑着求饶,心里也轻松不少。
“不过,”他突然对我道:“你和牢内那位顾辰逸将军,究竟……”
我自觉不必和他们三个遮掩什么,便直说道:“当初他遭人暗算受了伤在白龙山昏迷,我救了他,他在我家养了七天伤。这事我从没对他人说起过,也只有阿楚与我走动的多,住的又近,稍微知道一些。”
“怨不得。”孙仲景了然,语气里添了些玩笑的意味:“所以你是为他来的?毕竟顾将军的确是一表人才嘛。”
“不全是,但的确有这个因素。”我道:“其实我对他是什么感情,我如今都不能完全确定。我自认不是七天就能对一个男人情根深种的人,但又的确非常在意他。”
“毕竟你跟他共处了七天,在意他也是人之常情。”阿楚道:“那他可有对你表示过什么?”
“当初救他时,他以我为恩人,以他有恩必报的个性,我一直相信他日后不会薄待于我,但他是否对我有那个意思,我确认不了。”我回忆着与他的点滴:“今夜我在天牢里,半开玩笑的试探他的心意,他……终究没有明确的答复我。”说到此处,我有些失落。
孙仲景道:“不过我注意到,把你拉出牢门后,他的目光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你身上,眼里的情意也不是假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怕毁了你一段良缘了。”
辛夷有些担忧:“是啊,二狗子当着他的面说冰然是自己买来的妾,岂不是……”
“他可能现在已经想杀了我了。”孙仲景无奈的耸耸肩。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烫,也不知道是不是红得厉害:“这倒不至于,我会找机会和他解释清楚的,只是现下既要哄过怡亲王,也不知这个机会何时能来,且缓缓吧。但眼下我们四个联手为北境军民解毒,找到下毒的幕后黑手才是第一要务。”
“对,此时理应同心共难才是。”阿楚道。
四只手在客栈的饭桌上叠在了一起,四人心中都在无声的为自己和对方加油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