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绪安稳下来,她不可能放弃,眼看着云梦霓鸠占鹊巢,占了她的位子。
前世萧琅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一直许诺等到大事得成许她盛大的婚礼,光明正大恢复她初云国公主的身份。
短短时间内,岂会如此快就以身相许,不过是为了保护云梦霓的一个身份。
思及此,心情似乎好受多了,在案几上取了杯冷茶来了喝,听到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拂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快让娘进去。”掌柜的已经将聚宝斋内的事情亲自禀告,并且请辞。
秦玉拂起身,将房间的门打开,王氏见她眼眶微红好似哭过,“听掌柜的说今日之事,九皇子是乖张了些,毕竟是皇子,以后也是一家人。明日好生打扮,给九皇子留下好的印象,联姻的事就是拿九稳了。”
母亲一心想要将她嫁给九皇子,可还将自己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母亲,女儿不想嫁?”
“这是太后的意思,即便是皇上也不可忤逆!你父亲和哥哥可还在朝为官,王家又是最大的皇商,都与皇家有着密切牵连,这门亲事是万万推不得的。你若是不想面对九皇子,以后多纳些侧妃,你只要稳稳的坐上王妃的位子。”
纵然前世是公主是皇后又如何?秦玉拂不想与母亲争辩,她是无法改变母亲心意。
“拂儿知道,拂儿有些累。”
“好,母亲不打扰你,你也别去喝冷茶,对身子不好。”
“知道了。”清淡应道。
王氏见女儿气色不好,离开去了厨房,命厨房炖些补品。
秦玉拂靠在窗前,微凉的风透过窗棂吹了进来,脑中一片清明。
易寒已经答应帮她,还是要未雨绸缪,想着明日如何应对九皇子,是否换回女装表明身份?
“拂儿!”
刚刚送走母亲,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秦玉拂亲自起身将门扉打开,父亲一身褐色常服,慈爱眸光看她。
秦玉拂连忙福身,“拂儿见过父亲。”
“父亲知道拂儿今日见到九皇子,受了委屈,明日就不要出门,就待在府中。”
秦玉拂感念父亲为他着想,“父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已经招惹九皇子,躲是躲不过去的。女儿已经想到办法,父亲和哥哥都不方便出面,女儿便去请了易先生帮忙!”
易寒秦枫调查过,听说易寒出自名门正派,机巧善谋,博学多闻,背景并不复杂。
女儿每次出门几乎都回去将军府,“拂儿,可是看上了易寒?他是你的师父?”
秦玉拂闻言忙不迭解释道:“不,父亲当知女儿喜欢的是三皇子。”
“三皇子已经不在。”
“如果三皇子还活着呢?”
“拂儿,说什么痴话,事情已经过去数年,也该忘了。”
秦玉拂很想说出萧琅的身份,可是她不能,她不清楚父亲会不会站在萧琅的阵营。
见女儿垂眸不语,他当年为了复兴秦家方才娶了王氏,如今位高权重,却也要在皇上与太后之间周旋。
儿子惊云看似风光,年纪轻轻入朝为官,不过是皇上留在皇宫里的人质。
王氏一心想要将女儿嫁入皇家,商人本质就是为利所图,秦枫不希望女儿也变成利益的牺牲品。
“拂儿,父亲不会逼着你嫁给九皇子,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哪怕是贩夫走卒,父亲也不会反对。”
秦玉拂翦翦凤眸中弥散水光,温暖熨帖心间,“拂儿就知道父亲是最疼女儿的。”
齐王府内,夏侯均剑身舞动,一道道银芒划过,剑招招式狠厉,仿若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剑气带动着周身的气流,产生巨大的气场,一股强大的剑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四散开来,花园中的花草被气浪纷纷吹落。
“王爷!”
夏侯均心中还是不痛快,并未收招之势,锋芒的白刃直指着宁奕的眉心,“什么事!”
“聚宝斋内那名少年去了萧琅萧将军府,呆了许久刚刚离开!”
他夏侯均并不关心朝政,只知道扶风国除了舅舅叶渊和阮豫章之外,只有纪泓与端延昊两位大将军,他不过离开一年,何时京城又多了一位萧将军?
“萧琅?”
“属下已经调查过,萧琅是阮豫章一手提拔,在边关屡立战功,刚刚回到京城不久。”
斜挑的双眉微微扬起,一个刚刚归京的将军,收回剑招,长剑入鞘。
“查一下他与秦家是何关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