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的眼神几乎齐刷刷的落在了唐衣的身上。
可她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东西,恍若没听见裕亲王的话一般。
直到那王妃轻咳了一声,“咳,世子妃,王爷在跟你说话呢。”
唐衣蹙眉,状若无辜的抬眼看向裕亲王,茫然无措的样子,瞧上去分外惹人怜。
唐衣心中很清楚,原主在他们这一家子人的心中几乎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说的直白点,放眼全京城,但凡是达官显贵,名门贵胄,几乎都瞧不上她这个镇国将军之女。
用那些人的话来说,唐衣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还好她只是个女子。
虽说模样长的出众,但到底脑袋瓜子不大灵光,人也是一根筋,憨憨傻傻的。
上辈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也许是祖坟上冒青烟,这才被嫁进来裕王府。
而残废配废物,也不失为是一桩美谈。
这些想法,是原主长久以来被灌输的念头。
在她得知自己不能跟自己喜欢之人长相厮守,父亲也获救无望之后,干脆一死了之了。
“儿媳知道了。”
唐衣在说话间,点了点头,体贴的帮着江夙拽着身上的盖毯,看上去乖顺听话。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她垂头的一瞬间,眼里泛起的精光。
很快,众人散去。
唐衣被裕亲王带到了院中。
天色渐暗,月明灯稀,装饰的恰到好处的庭院一步一景,偶尔还能听到鸟叫蝉鸣。
“本王不跟你绕圈子,世子的病拖了这么久,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不见得能好。你嫁到府里来,的确受了些委屈,但你放心,只要你一日还是世子妃,本王便不会让那些人害了你。”
这裕亲王近乎示好的语气让唐衣心中隐隐不安。
面上却还是摆出了一副荣幸至极的模样,她感激的看向面前的这个中年人。
“多谢王爷提点!”
唐衣这准备一萝筐的拍马屁的“肺腑之言”都还没来得及说完,裕亲王便抬了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无需多言,这都是本王该做的,虽然以本王的身份与你说这些不大合适,但本王还是得告诫你,世子身子不适,不易操劳。你,切不可让世子劳心费神。”
言语间,这位裕亲王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不自在。
而紧跟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方子。
“日后你每日按照这方子上的东西吃药即可,此事切不可与他人提及。”
唐衣借着月光扫了一眼药方上的内容,瞳孔骤然一缩。
杜鹃花,未结籽的胡颓子根?
裕亲王这是要干什么?
让她避孕?
这两样东西在葵水期间服用一剂,可避孕一年。
连续服用三个月以上终身不孕!
她跟着裕亲王好像没多大仇吧?
难不成原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刨了亲王家的祖坟?
除了这两味药材以外,这方子上大多数都是一些补品,什么丹参,灵芝之类的赫然在例。
但凡是个不懂药理的,都得千恩万谢的把这东西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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