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别这么一直绷着,你要是真的觉得疼的话就叫出来,这样的肌肉痉挛你越绷着,越痛。”
唐衣那双纤细的手掌顺着江夙的后背不断按压揉捏着,放松了他后背的每一块肌肉。
而另一只手掌撑着前胸,方便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力点。
长年累月的卧病在床,江夙的身体要比正常男子单薄些,肌肉线条也已经不大明显了。
可在床上呆的时间越长,肌肉挛缩的就越厉害,当初想法子把他体内的毒素全都压制到双腿以下的那个人,八成是脑子有病!
骄傲如江夙,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跟杀了他有何分别?
唐衣不理解!
她也想不通。
此时江夙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张惨白着的俊俏脸庞硬是让唐衣给看顺眼了。
唐衣有些尴尬的偏过头,伸手在他的心脉正上方按压了几下。
“世子,可是觉得呼吸不畅,浑身无力,心跳短促而急?”
江夙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唐衣如坠冰窟。
“你不是唐衣,你到底是谁?”
那个在整个京城中,以草包的名号脱颖而出的唐大小姐,绝对没有这么拿得出手的医术!
若是她有如此手段,也不会任由自己的亲爹卧病在床!
此人,绝不是唐衣!
“世子……胡说什么呢?我不是唐衣还能是谁?这身子你之前也验过了,难不成还能是有人借尸还魂?”
这话一出口,唐衣就后悔了。
依照江夙的敏锐度,他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便一定会追究到底。
她虽然尽量在模仿原主生活,可思想不同,理念不同,行为举止习惯自然已完全不同。
原本,唐衣只觉着这裕王府里的人大多都对她不熟悉,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显然是小瞧了这位世子殿下。
“唐衣,你若是不愿说,我不逼你。但今日之事……”
“世子你放心,今天这件事情我要是说出去的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唐衣从善如流的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她扯着袖子擦掉了男人脸上的汗渍,帮他放松经脉的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
唐衣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纵然是出身将门之家,可原主就是个实打实的废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粗活累活从未干过。
此时的唐衣手臂已经发酸,两只手腕因为频繁的使用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可她清楚,如果这些经脉不能尽快疏解开,等着江夙的,只能是新一轮的痛苦。
瞧他这个样子,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头一回了。
这世子,到底在隐瞒什么?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唐衣这边困的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为了方便用力,她干脆爬到了床上,让人趴在榻上,自己肘关节发力,暂时放过了已经酸疼不断的手腕。
可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冒冒失失的推开了门,她瞧着屋子里的这一幕,害得倒抽了一口气,手里端着的那个铜盆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啊!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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