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棵古树中间搭起来的豪华吊床上,悠哉悠哉的享受美好退休生活。
入职一年即退休,退休福利还是这种神仙待遇,岑婧此时才终于体会到,做一个剥削资本家的打工人,是何等的快活。
除了——
“岑姐,贺景那个二愣子昨天又......”
岑婧刚回宫时,搂着她嚎啕大哭了整整三天才逐渐消停的小太妹楚仪。
此时正顶着一张气鼓鼓的圆脸,坐在一旁树荫下的太师椅上,向岑婧控诉贺景的罪恶行径。
而岑婧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已经向这边偷瞄了八百回的贺景,语气淡然:
“实在不行就算了。”
这俩人都互相伤害这么久了,搁别人那儿都二胎了,那冤种现在还是个备胎。
如今又是国丧期,凤阳三年不嫁娶,岑婧看着这俩人都累得慌,索性楚仪每次说贺景的不是,她总是劝分不劝合。
只不过——
“那个......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原本还一脸气愤恨不得当场让她哥将贺景打入死牢的楚仪,一听岑婧这话,顿时脸色一变,偷偷瞥了瞥不远处的贺景,撅了噘嘴小声哔哔:
“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啦......”
“得,我是大冤种。”
岑婧这下没话说了,翻了个白眼接过身边环佩递上来的冰镇水晶葡萄,享受这颐养天年的愉快退休生活。
只是她在军营里待惯了,后宫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舒服是舒服,但总归少了几分新鲜与趣味。
还有那个emo教的忠实教徒老在她面前瞎晃悠。
说不让吧,人家是皇上。
装看不见吧,可这人网抑云实在是走火入魔,也不分个白天晚上,动不动就开始在那儿:
‘你走过的路只剩思念难捱。’
搞的岑婧多少有点提前进入更前期的迹象了。
好不容易想了个对策,可问了环佩叮当,她们又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嗷嗷哭。
说什么谋害皇上要株连九族。
得,惹不起她躲得起。
先帝崩逝同年,定娴太后言夜夜梦回先帝召唤,遂自请出宫常守太庙,日日为先帝祈福为凤阳请愿。
新帝初听闻时并不同意,可还是在与定娴太后长谈后首肯,更是以此为由将寿康宫的太嫔们一同送去了太庙。
路上更是派出重兵随护在旁,一行队伍声势浩大的前往太庙,为凤阳诵经祈福。
而在那些太嫔的怨声载道中,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原本应该端坐在太庙诵经吃斋青灯古佛的定娴太后。
此时正一身男装简衣素衫的坐在一家酒楼大堂,油光锃亮的嘴一刻不停的啃着手中的烤猪蹄。
岑婧面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啃烤猪蹄,实则却将邻桌几人的酒后闲谈统统收进耳中。
“哎,你们知道吗?东离那各显神通的九龙夺嫡,终于见分晓了!”
“哦?可是那声望颇高的老二?”
“我猜是那母家势力极高的老七。”
“都不是......”
那一开始说话的男子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有意压低声音,对酒友们说出自己刚得到的一手消息:
“是那位一直不露锋芒,韬光养晦的老九!”
岑婧这边听着早在意料之中的结果,还是不忘在心里接上一句:
[这个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