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撤诉申请。
少辰听了这消息,很是愕然,今天收盘后显示,夏氏现在还是霍氏的第十大股东,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抛售霍氏的股票,夏季海是哪来的钱支付工程款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夏氏真的是财大气粗,之前的拖欠工程款,延迟工程进度,只为了让霍氏因为资金被套而困死,现在走上法律的程序,所以他不得不服软?
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少辰直觉上认为,答案的否定的,他心烦意乱地浏览着关于夏氏的近期的资料,一个报表突然间引起了少辰的注意。
夏氏股份近三天流出的资金,居然高达六千多万,少辰马上就联想到承包商的工程款,那里加上违约金是五千多万,一个模糊的想法出现在少辰的脑海里,夏季海没有卖霍氏的股票,而是卖了自己公司夏氏的股票来套现……
这应该是破釜沉舟的狠招,少辰仔细地看了这三日的k线,每天收盘时都留了一条很长的上引线,前两天收盘,还带着一丁点实体的小阳线,一天涨幅不足一个点,今天直接就收了一个阴线,收盘跌了三个多点。
看分时图可以知道,这三天来,都是有一回或者几回,夏氏的股价被突然拉高,接着又慢慢地下来,拉高时,很容易引诱着散户跟风追涨,只是一卖了就跌下来被套,这样的k线图,在少辰这种行家看来,就是明显地主力出逃的形态。
少辰又认真地看了夏氏股东的持股情况,发现原来的第一大股东夏季海这段日子减持了10%的夏氏股份,现在他手中的股票占总股本也不过是10%,比例跟第二大股东已经基本持平,而且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夏氏除了十大股东持股外,现在在市场上流通的股票,居然达到了70%,股权之分散,不禁让少辰汗颜。
看来他也是作最后一搏了,前段日子收购霍氏股票的钱,大概也有一部分是通过夏氏股份套现所得,夏氏在他的眼中,大概已经是可有可无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盯到了霍氏身上。
夏氏的股权如此的分散,一旦市场上有心之人恶意收购,出现对方的股权比例在总股本中占优,那么夏氏就可能面临着易主危险。
夏季海大概是在赌市场里大多都是散户,虽然自己的控股权弱了,但二级市里的股票,只要是在散户手上,而不是集中在某个人手中,那么他董事长位置还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如果能拿下霍氏,成为霍氏的控股人,即使把霍氏牺牲了,他觉得还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只是他的阴谋现在已经被霍少辰所识破,就绝不会听之任之,他决定从明天开始,分帐户多方面悄悄地在二级市场里反收购夏氏的股票,承包商收到款后,之前借给他的工程款也还回来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目标是让夏季海吃不上羊肉反惹一身骚。
霍氏的高管听到了少辰的分析后,个个磨拳擦掌,就准备要大干一场,财务科更是连夜加班,统计可用资金,夏季海算是把霍少辰惹火了,他要在保证霍家人手中拥有霍氏的绝对控股权的同时,反过来调集所有资金,给夏氏最沉重的一击,有可能,就直接把其吃掉。
霍氏虽然是比不上从前,但底子厚实,加上还有林盛做策应,所以少辰对后面的战斗依旧信心十足。
不过考虑到霍婧跟夏家的关系,所以还是让她回避为好,就算她从娘家的利益出发,跟夏华和夏氏的人守口如瓶,日后如果东窗事发,恐怕她在夏家也难做人,特别是夏华,更是两面为难,所以让她一开始就蒙在鼓里,以后也少很多的尴尬。
只是这些霍婧现在还是不能明白的,此时她正在超市外面的茶餐厅里控诉着堂哥对她的不信任,让玉慈参加会议,那是他的亲妹妹,多些信任,也能理解。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所在的财务科,除了她,其它的人都留下来加班,偏偏只让她早点下班回家带孩子,这不是明显地欺负人嘛!
微月对公司的事,向来是不想费脑细胞的,她只是坚信着,霍少辰的安排,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因此,她做了一个最好的观众,边认真地听着,手也不停的勺着碟中的海鲜炒饭。
霍婧终于说完了,微月才慢慢地说,“说了一个晚上,你也饿了,先把饭吃了,明天上班时就直接找少辰问个明白。”
霍婧本是心中郁闷,无处发泄,现在难得有了微月这样一个耐心的听众,把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以后,心里也舒坦很多了,也勺了一口饭放入口中,缓缓地说,“不问了,我哥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的,我当了霍家二十多年的私生女,而且我爸跟大伯还是那样的不堪,他现在还能容我在公司里上班,我也该知足了,毕竟我跟玉慈总是有些不同的。”
微月温和地一笑,“你也不要这样想,我只是觉得少辰做事都是有计划有分寸的,你跟着他的脚步走,总不会有错。”
夜已经黑了,茶餐厅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几个黑衣人正在车里向着微月这边的方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