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高凛西嘶了一声,“我碰不得你?”
没见过这样,说说话就生气。沈暖玉找借口,“才摸了脚,又来摸人家脸,讨不讨厌……”
听的高凛西笑起来,一时松开了手,“也不知我摸的是谁的脚,我没嫌弃你,你倒嫌弃上我了。”说着,拦腰将她抱放在怀里,“现在就嫌弃上我了,等老了可怎么办,嗯?”
沈暖玉腹语谁跟你过到老,你找不嫌弃你的人过去吧。
高凛西就低下了头,抬眼看着她忽闪水灵的眼睛,红馥馥的小嘴,想起了昨天晚上没进行下去的事儿。
屋子里静到能清楚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沈暖玉不想和他kiss,又明知道只要他想着这个事儿,就迟早躲不过。
“昨天说难为情,今天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高凛西低头噙住了她。
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啊。在战术上打压她,先给她提警告么。
“侯爷还没洗漱呢。”沈暖玉忍着没躲,说出来的话经由他的唇反射回来,含糊不清着。
高凛西抬眼看了看她,没打算停。
沈暖玉和他对视上,轻声唤:“侯爷……”
“矫情。”高凛西想,就算年岁渐长,他没了从前的爆脾气,只是这种时候,他要听这小女人的,停下先去洗漱,就真不是男人了。
“侯爷先去洗漱好不好,在外面都奔波劳累一天了,风尘仆仆的。”能躲一时是一时,沈暖玉侧过了头,商量着往出推他。
“我干什么去了,就风尘仆仆的?”
“骑马不算?”见他总算停下搭理自己了,沈暖玉见缝插针拿指腹在他外袍上摸探两下,放在他眼前,“侯爷自己瞧瞧,都是浮灰呢。”试着问:“妾身吩咐人打水进来了?”
“哪呢?你就邪乎。”从前天晚上说“胸有大痣”那岔,他就发觉这小女人嘴皮子不简单了。别管是不是邪乎,经她这么一说,这会要不先去洗洗,真进行不下去了。
将她放在炕上,高凛西一边往堂屋走,一边说:“等着,等一会的,你完了。”
沈暖玉吓得吞咽了下,保持淡定的坐着,轻轻拨动着桌上串成串儿的铜钱。想着不鼓动他去洗漱,她就不完了么。
既然高寒冷没说让去伺候他,沈暖玉就偷懒在屋里坐着。那一句“你完了。”不停的在脑袋里盘旋,手心都出了汗。坐不住,站起来,从卧房走到暖阁,再走回去。
一时看见散在妆台上的娘娘牌,洗了洗,要不然一会陪他打牌吧,只要别做那件事,怎么都行,她陪他打通宵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