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若不是我对她太好。让她有了不切实际的想念,她也不会变成这个鬼样。”
比起别的男人,戴海比较好的一点就是不会遇到问题就推到别人身上。
“果然孩子不能养于妾室之手,我看源儿就被你教养得很好。”戴源是戴燕熙同母所出的弟弟,才五岁的时候,便被送到戴夫人身边教养。
戴夫人只是笑笑没说话,她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会故意养废庶子。戴源被送来的时候,还不知事,日后成就如何还不知道呢。再说,她的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戴源将来有出息的话,反而是儿子的臂膀,所以戴夫人索性好好教养,也让戴海看到了她的贤惠之处,对她越发满意和信任。
“燕熙她……”戴夫人脸上恰如其分地流露出悲伤和愤怒,“在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后,我真是恨不得她死去。”
戴夫人心中明白自己说自己不介意,那简直就是侮辱丈夫的智商。
“我实在没法接受她继续呆在家里,她犯下这样的过错,还是和她姨娘一起去侍奉佛祖吧。”戴夫人其实更像知道弄死戴燕熙,一了百了。戴燕熙这回是彻底碰到了她的逆鳞。只是这样的话,她作为嫡母,却不能说出口。
戴海显然是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燕熙吧……我等下让人给她送一壶鸠酒吧,她已经是彻底歪了,即使我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机会,她也不会悔改。”
“谁也不知道她今天对燕翎出手,接下来还会对谁出手。我总不能为了她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儿,而将全家人都置于危险之中。”
戴夫人怔了怔,旋即点点头。
戴燕熙的下场就这样定了下来,当然对外他们只会说她是因病去世。
……
云夕参加完添妆礼后,过两天便去温家喝了一场的喜酒。那天正好是云深休沐的日子,夫妻两携手而至,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温家在京城中也是一等一的人家,温梓然作为世子爷,他的成婚自然是宾客如云,大摆筵席。
燕翎的嫁妆也是提早就送了过来,在这时代,嫁妆本身就是女子的底气,而这份丰厚的嫁妆,也让温家人十分满意,上门的宾客更是对此高看了她几分,尤其是在知道这嫁妆基本都是燕翎自己赚的。按照她们的说法是,燕翎眼力好,在云夕还没发达的时候,就同她合作,这下便直接沾了光了。
别看不少人表示女子要在家安分守己,不易抛头露面,但是媳妇能干会赚钱持家,他们内心还是相当喜欢的。
作为舅家,吴江氏本该过来的,只是吴家最后来的却只有吴江氏的丈夫吴晋。
前天在戴家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大家基本都知道吴江氏婆媳的做法,对她们很是鄙夷。吴江氏同她儿媳妇冷若梅根本不敢出现在人前惹出闲言碎语,这才借病躲了过去。
温家的婚宴上,女子在后院,男子则是在前院摆酒。
云夕那一桌,基本都是身份同她相当的。她还看到坐在旁边桌子的杜周氏,杜周氏带着朵朵和云瑶两孩子也过来了。
云夕同她们打了招呼。今年杜周氏时常带里家里的两个孩子出来走动,毫无疑问便是为了两个姑娘的亲事。云夕也想着给朵朵做脸,拉着她亲亲热热地说话。
说了一会儿后,菜肴一道道上来。其实像这种婚宴,也没有多少人重点是在吃饭,基本都趁这个机会同其他人交流感情,保不齐还会结实新的人脉。云夕过来之前,便已经在家吃了碗面垫垫肚子。她只是挑拣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菜色,动了动筷子。
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走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说几句话。
云夕忍俊不禁:这丫鬟是温梓然派来的,他想请云夕陪燕翎说说话,也省得她一个人无聊。
云夕心中却忍不住怀疑,这分明是温梓然担心那些温家那些三姑六姨燕翎一个人招架不住。别看温家只有温梓然一个独子,旁支倒是有不少,加上七七八八的亲戚,人却也不算少了。原本还会有温梓然继母的娘家的,只是温老夫人发话不许他们上门,这才省了这一层的关系。
相比较而言,云家的亲戚就不多了,所谓的旁支更是没有,或者说早就已经逐出去了。据说云穆有个出嫁的庶妹,不过那庶妹嫁的远,最多也就是年末的时候相互送一下礼的关系。云深大婚的时候,那位姑姑原本要回来的,只是因为孙女生了病的缘故,所以没有回京城。
想到这点,云夕便觉得嫁给云深还是好处很多的,起码不必应付那么多亲戚。
她进婚房的时候,燕翎已经同温梓然吃过子孙饽饽,喝过交杯酒了。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婚房内人还真不少。
“新娘子同咱们梓然可真般配。”
“郎才女貌。”
“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梓然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我听说嫂子命格可好了,定能够三年抱两。”
燕翎被一群女人打趣得脸色绯红成一片,都说不出话来。
更有人说道:“梓然年纪也不算小了,子嗣可是大问题。你既然嫁入了温家这样的人家,可不能拈酸吃醋,要贤惠大度,让梓然早日有儿子才是。”
云夕走了进来,其他不少人都认出了她的身份,同她微笑着打招呼。
燕翎见到她进来,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
云夕走到燕翎身边,说道:“你们这里倒是热闹。”
先前还在鼓动燕翎快点生孩子的几个立刻都消停了下来。
“这是明郡主吧?你同云世子年岁也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孩子呢?”一个年纪大约五十的妇人开口道。刚刚也是这位让燕翎贤惠大度的。
云夕嘴角抽了抽,她特别反感人家问她孩子问题。她和云深没有特地避孕,也没有特地找所谓的好日子,决定顺其自然。事实上,云夕今年才刚过十八的生辰,她都觉得自己的身子骨生孩子早了点。
云夕微微一笑,“这种事自然是顺其自然。”
那妇人摇摇头,一副云夕年轻不懂事的模样,“哎,咱们女子嫁人后,最重要的便是要生下一个孩子。女孩还不顶事,得是男孩才是。这才能好好稳固自己的地位,省得被别的小妖精给抢了先。”
这妇人说上瘾了,那叫一个滔滔不绝,“不过吧,若是真身体有问题的话,也不必强求,去聘一个温柔安分的妾室,等她生下男孩后,再将那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养着,同亲母子也差不多了。子嗣绵延可是家族大事,我们女子得贤惠,可不能做那等不容人的人。”
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妇人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二姑您给姑丈纳了多少的小妾?您这么贤惠,想来姑丈身边定是群美环绕,子孙满堂。”
另一个人噗嗤一笑,说道:“谁不知道二姑将二姑丈身边把得严严实实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姑丈膝下也就只有一子一女。”
那妇人脸色变得铁青,说道:“那是他自己不愿纳,我先前也想给他纳几个的,可是他不愿我也不能强求。”
云夕凉凉道:“我正好知道几个年轻貌美又温顺懂事的女子,不如到时候送几个给令夫好了。”
那妇人嘴唇抖了抖,讪笑道:“不然郡主费心。”她推了推自己的发髻,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呀,我那儿子年纪还小,可喝不得太多的酒,我过去看看。”
然后赶紧离开,似乎生怕云夕真的给她丈夫塞美貌的妾室。
云夕十分无语,这是哪里来的大奇葩啊!
等她走后,刚刚那第一个呛她的女子同燕翎道:“你不必理会她,她平时最爱以长辈的身份给人塞小妾。偏偏自己却是个远近有名的河东狮。”
燕翎笑了笑,说道:“多谢二嫂提醒。”
这位正是温家旁支的二房太太崔氏,从身份上来看,是燕翎的二堂嫂。刚刚那位则是温侯爷出嫁的二姐,算得上是燕翎的二姑。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云夕发现燕翎身边的拘谨之意也去了不少,神色松快了许多。她本来性子就爽朗大方爱笑,很快就博得了温家人的好感。至少她一看就不是那种爱掐尖算计人,性格也好相处,加上还是未来的侯夫人,其他人也乐得同她处好关系。
云夕觉得,温梓然之所以让她过来,便是担心燕翎被刁难吧,如今看来,他倒是不必太担心。
……
云深同温梓然关系不错,不然当初也不会帮温梓然易容了一把,让他换了个身份,呆在燕翎身边培养感情。他承认的朋友不算多,温梓然算一个,文晏回勉强算半个。
这回温梓然千求万求,许了好多的好处,才让他出面帮忙挡酒。
温梓然的想法很简单,云深的性子摆在那边,人人都怕得罪了他,有他在,其他人也不好太胆肥地跑来灌他酒,也免得他喝得醉醺醺,白白耽误了洞房花烛夜。
这一招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少蠢蠢欲动的人看到冷着一张脸的云深,立即打消了心中的小算盘。不过其中不乏一些不怕死的,比如裴正海,他笑嘻嘻地顶着云深散发的寒意上来了。
“来,正海给长官敬一杯酒,多谢长官平日的照顾。”
他开了头后,其他几个人,几杯酒下肚,单子也大了起来,嬉嬉笑笑地跟着凑了过来。
云深可谓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算打得过他们,在这大喜之日,总不能动起拳脚,最后免不了也喝了几杯下去。
大家喧闹之中,你推我,我推你的,其中一个人酒杯中的酒还撒到了云深衣服上。云深素有洁癖,自然不可能继续穿这衣服。加上他也想借着换衣服的机会脱身,索性让人领他去换衣服。
温梓然直接派自己身边的护卫铁伍带他去换上衣服。
那换衣服的楼位于湖畔,大约有两层。
云深因为刚刚一口气被灌了几杯酒的缘故,白玉般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去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的人味。漆黑的眸子中有点点星光若隐若现,立如芝兰玉树。
……
身着浅蓝裙子的张佳雨此时正好在湖畔上。张佳雨正是那典仪夫人张唐氏的宝贝女儿,原本张唐氏看中了戴家的嫡次子戴英,谁料到昨天张唐氏去戴家时,打算同戴夫人定下这门亲事后,戴夫人却委婉拒绝了。
张佳雨知道这件事后,心情一直怏怏不乐。她自认为自己国色天香,是难得一见的佳人,先前若不是身体不好,在家休养的缘故,早就名动京城了。
像她这样的人,自然也该是身份尊贵容貌俊美的男子才配得上她,比如云深、比如温梓然、比如文明月,比如萧以延。她原本对戴英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而隐隐觉得对方配不上她。所以在知道戴家居然拒绝了她以后,张佳雨顿时恼怒起来。
她也是见过戴燕翎本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容貌怎么能引得温梓然这样的世子上赶着求亲,今日亲眼见了温梓然、云深等人更是不甘。
恰好酒席上有人同她娘问起她的亲事,并且还想将家中的子侄介绍给她。张佳雨连戴英都看不上,更别提是寻常的五品官员之子了,直接寻了个吹风的理由走了出来。
她心中暗骂道:那戴燕翎定是使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用名节逼迫温世子娶了她。
观其神色,与其说是瞧不起这种手段,不如说是觉得自己慢了一步。
忽的她目光一凝,看到湖畔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张佳雨怔了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摘星楼”。摘星楼本身是温家让男客们换衣服的地方,女眷则是在拜月楼,拜月楼距离摘星楼远远的。这件事温家的人都有同客人们交代过,张佳雨也是知道的。
她看着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云深,心中微微一动:这戴燕翎能用这种法子嫁入温家,她为什么不能以此进了云府。
她可是听说了,那位明郡主在大婚之日中了招,日后怕是没有诞下子嗣。只要她生下孩子,不是正室胜过正室。她宁愿嫁给权贵做良妾,也不愿嫁给小官之子做正室。
她想法一定,立即转身去了摘星楼中。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将褂子脱了下来。脱下外衣后,她仍然觉得不够,即使将内衫褪下,露出白皙的皮肤。
她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她就不相信会有哪个男人见了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会不动心。
当听到门开的声音,张佳雨转过头,在看到云深时,装作吃惊的样子,“呀!你是谁?怎么闯入我换衣服的地方了?”
然后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衣服穿上,只是越氏慌乱,越是“无意中”露出了白皙的。
眉目清秀的少女眼眶带着惊慌失措的眼泪,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若是寻常的男子,见了这一幕,早就色授魂与了起来。
云深厌恶地看着这女子,这里可是男子的更衣室,同女子的更衣室相隔甚远,再怎么粗枝大叶的姑娘也不可能闯入这个地方换衣服。事关名节,哪个女子会轻忽。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对方是故意这么做,然后以此相挟,好赖上他。
那张佳雨还在那边梨花落泪道:“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人看去了,还怎么活。”
她却也不想想,在场的不仅是云深,还有温梓然的护卫铁伍,她总不能同时嫁了两个人。
云深冷笑一声,“真是碍眼。”
他手指微弹,一道剑气直接射向窗子,将原本紧闭的窗子弹开来,风呼的一声吹进屋内。张佳雨因为这股凉意而忍不住打了个颤抖,没等她再接再厉,云深直接一脚,将她踹了出去,直接踹到了外面的湖里。
“噗通”——这是张佳雨落水的声音。
云深满意地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铁伍,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铁伍在这一刻醐醍灌顶,“小人什么都没看到。只知道那位姑娘不小心脚滑,掉到湖里了。”
云深难得赞赏道:“孺子可教也。”
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张佳雨难不成能说她是因为跑到男更衣室宽衣解带而被踹到水里不成?
他眼睛眯了眯,眼中闪过一道的寒光,“终究不好让这位姑娘在水中呆太久,还是将宋天智引到这里吧。”
宋天智是宋伯爷的庶长子,自小养在正室膝下,被刻意养废,吃喝嫖赌无所不能,女色一块尤其荒唐,还没成亲,后院就摆了十几房的姨娘。
随然不知道这位不知羞耻的女子到底是谁,不过对方既然想要攀附权贵,云深便全了她这一番心思。
铁伍点点头,立即按照云深的吩咐行事。云深差点在温家被算计,他们总得做出点补偿,比如帮他算计一下人,顺便再处理好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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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的法子就是辣么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