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然乖乖地垂首站着,低着头不敢多话。
泰然行礼,嫣然便知是静安妃了,也跟着行礼拜见。
静安妃装作才看见他们的样子,将两人扶起,说:“啊,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静安妃姿容妍丽,五官都长得很好,但组合起来却显出一股刻薄相。
她笑着说:“早就听说咱们皇帝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公主,想不到今儿才见。以后便住下来,别到处跑了吧!”
“回娘娘,我以后不走了,就在宫中陪着父皇和哥哥。”
静安妃的笑容有些僵硬:“应该的,应该的。都知道你们兄妹情深,互相离不开。只是,殿下以后做了太子,有了太子妃,对你就不会这么关照了。而你呢,总是要选个驸马爷嫁了才好,年纪越大越麻烦!”
泰然的脸色发黑,眼中尽是凛凛寒光。未等他发作,谢定然忽然大哭起来:“娘!我就这一个姐姐,我不许她嫁人,不许她嫁人!”
静安妃眉头一皱,骂身边的侍女:“都是聋子瞎子?不知道带小殿下出去玩一会儿?”
两名侍女立即低下头,急急地将谢定然带了出去。
嫣然站起身告辞。静安妃言不由衷地说:“才来就要走啊?我还想着咱们娘儿俩多聊聊呢!那……以后常来玩,定然倒是经常念叨你呢!”
两人告辞出来,泰然将嫣然的手一拉,走得飞快。直到出了绮绣宫范围,才恨恨地道:“真不该带你来!”
嫣然道:“算了,我倒是没什么,以前比这更难听的都听过……”
“那是以前,现在我在你身边,就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嫣然,在宫中生存,一定要亮出自己的爪牙来。我以后可能的确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这么心善,我怎能放心……”
“我有爪牙,只是你没给我表现的机会。”嫣然笑嘻嘻地伸手揉着泰然的脸,“你的脸一绷起来就会让别人害怕,快松松!”
泰然抱住了不安分的她,长叹一声:“你呀!”
此时辰时二刻。月禧公公一溜小跑到他们俩跟前,说找了他们好久了,官家巳时上朝,要泰然也换好服饰,随百官入朝。
泰然答应了。自生病以来,谢真酬只能每隔五天上朝一次,所幸他这些年来的治理还是卓有成效的,除了最近暗潮汹涌的争储风波外,仍旧是太平无事。泰然匆匆回到祺祥宫。月湖月海正在屋子里团团转,侍剑拾书是深知自家公子的脾气的,反而悠哉游哉地在一旁逗鹦鹉玩。见泰然回来,月湖月海急忙呈上一套杏黄衮冕,都绣着四爪龙纹,正是太子服饰,说月禧公公一早就送过来了。
泰然嫣然对望一眼,都是怅然无言。事情一旦真的到了眼前,才知道有多么让人无奈伤感。泰然挥手将他们四个赶走,说:“嫣然,你真的确定要我这么做吗?”
嫣然点点头:“哥哥,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只有做了太子,才能放开手脚追查凶手,平定争储风波。也只有朝廷政局安定了,我们才有可能思考别的……”
泰然长叹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红叶峰的约定,我永不会忘。如今,我要再与你盟一个誓: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心。你也不许因为我变了身份,就疏远了我。”
嫣然伸出手:“击掌!”
两人举掌相击。泰然脸上有了点笑容,将门外急得跳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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