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脸色苍白,见已无出路,头一歪,想去咬自己衣裳的领子。霜眼疾手快,一个手刀过去,月贵扑倒在地。雪将他翻了个身,从衣领的角落里找到了一颗药丸。
连退路都想好了,可见对手之歹毒与狡猾。
泰然兄妹四人从后门走进来,看见了地上的月贵。
所谓狩猎场骑马,不过是嫣然定下的除奸之计。她没料到竟然是自己身边的人,默默叹了一声。
雨将从信鸽脚上截获的纸条交给她,纸条上写着:“郊外猎场。侍卫五十”的字样。
她想了一想,让风霜雨雪将月贵弄醒,拖到祺祥宫偏殿,又让众人散去,只留了泰然在身边。
月贵跪着,嫣然温言问道:“月贵,我回宫一个多月,并未苛待了你,为何你要这么做?”
月贵咬着嘴唇,一个字都不肯说。
泰然沉声道:“你勾结外臣谋害公主,已经犯下滔天大罪。本宫记得你就是雍州人,与安侯爷同在一城。你的家人还在城中。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们考虑!”
月贵身子一震,伏倒到底,浑身瑟瑟发抖。
嫣然见他如此,慢慢地说:“我猜,是不是你父母已经被安侯爷抓起来了,所以你不得不为他卖命?”
月贵抬起头,泪流满面:“公主,奴婢对不住您!”
他说一个多月前,安侯爷派人私下来找他,说他的父母已经在安府,要他听从调用,方能保得父母安全。月贵别无选择,答应了他们要求。此后没多久,与他联络的人给他送来一只信鸽和一粒药丸,告诉了他使用方法。他便将这只鸽子混在宫中养的鸽子群中,每日照料,别人倒毫不怀疑。大概二十天前,信鸽带回一张纸条,要他注意公主行踪,一有异动,务必报告。于是他便照做了。第一次报告的是嫣然逛街的事,第二次便是今天了。
泰然道:“安兆雄胁迫你为他做事,便绝对不会放了你和你父母,你动脑子想想,他会让你们活着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吗?你父母的事,只待我拿下安兆雄,自然帮你安全救回。所以,你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月贵磕头:“太子殿下,只要能救回父母,奴婢一定将功赎罪,听命于您!”
“今日之事,你只当没有发生过。过些天,我会想法子让你传递信息,引他们出来,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救出你父母。”
月贵感激涕零,只知不住磕头答应。
月贵退下后,嫣然和泰然又将他们所掌握的安兆雄谋反的证据捋了一下,觉得差不多可以收网了。泰然甚至觉得,这次不妨玩大一点。
静安妃自从解除禁足之后,儿子定然又不在身边,每日除了在月德宫服侍皇帝,便是在自己的绮绣宫与侍女们嘀嘀咕咕,日子过得很无聊。夜宴之后,她便索性将侄女郭庭兰叫进宫陪她住着。那日郭庭兰对嫣然说的话,回去之后也对静安妃说了,当即就被静安妃臭骂一顿,说:“你还拜托她替你说话,这不是与虎谋皮吗?他们兄妹就没个好东西,我劝你啊,死了这条心,难道就没有别的好男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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