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没事的!”
史氏的做法,并不让贺元盛意外,毕竟之前的情况,已经让人了解到,这个老太太有多偏心。
“老太太的话,明显是对你不满了,以后咱们娘俩在府中的日子,可就更难熬了!”
柳姨娘只是一个普通妇人,侯府的掌权人对他们表示了不满,自然会很担心。
“无碍的,反正儿子是个小透明,日子在难熬,又能怎么样!”
作为后世之人,贺元盛底气十足,也不会把眼光放在侯府这方寸之地。
可柳姨娘没有贺元盛的底气,继续开口说道:“可是……”
“好了,姨娘,儿子还在病中,有什么事,等养好了身体再说!”
没等柳姨娘说完,贺元盛就打断了她的话,毕竟这具身体的风寒未愈,还有一点虚弱。
“好、好!咱们进屋。”
虽然十分担心,可在柳姨娘心中,自然是儿子的身体最重要,所以立刻扶着贺元盛进屋。
从新躺在床榻之上,贺元盛开始思索,今后要怎么办。
原身在永宁侯府的地位太低,如今侯府的掌权人,又对他表现出不满,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好在贺元盛未被禁足,等养好了身体,到是可以出去看看,找一条通天大道。
想好了今后的打算,贺元盛又仔细回想原身的记忆和生活习惯,免得什么时候出了岔子。
在贺元盛躺在床踏上休息的时候,二房的贺元钰也在治伤。
只是与贺元盛这边、冷冷清清不同的是,贺元钰身边,却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不仅二房的人全在,连大房这边的人也过去了,其中就包括贺静的嫡子贺元朗、庶女贺茹萱,以及小妾周氏和一双儿女。
到是大房的当家夫人贾氏,可是能因为气不顺,又是搞出事情的人,所以没有出现。
此时的贺元钰,正躺在史氏的床榻之上,身边站满了丫鬟婆子,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太医,认真的给他看伤。
“王太医,元钰的伤怎么样了?”
自从把贺元钰带到自己的住处,史氏第一时间让人去请太医,没有半点耽搁。
“只是一点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待老夫敷过药,几天就能好!”
王太医是皇家太医院的太医,品级不高,也不负责给皇室子弟看病。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大乾王朝的达官显贵太多,动不动就请太医,所以太医院招了很多人,就是为了应付这些达官显贵。
而真正给皇室子弟看病的人,都是高品级的御医,不是永宁侯府请得动的。
“这就好,这就好!”
听了王太医的话,史氏松了口气,表现出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
王太医见此,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中却暗自腹诽:“只是一点皮外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另一个孙子都要死了,也没看你怎么样,该过寿还不是照样过寿……”
王太医差不多是永宁侯府、这种没落勋贵的专职太医,所以了解侯府内的情况,之前给贺元盛看病的,也是此人。
虽然经常来侯府看病,可王太医心里,很是看不惯永宁侯府的家风,只是为了赚钱,不得不来罢了。
正因为如此,王太医才在心中,替贺元盛不平,这也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心里。
“那我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伤疤!”
躺在床踏上的贺元钰,哭哭啼啼的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作为永宁侯府的宝贝蛋,贺元钰最是爱美不过,所以非常关心这张脸。
甚至比起屁股上的伤,贺元钰更在意的是脸上的伤。
贺元钰的话一说完,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王太医,尤其是贺元钰的母亲薛氏,更关心这个问题。
作为贺元钰的母亲,薛氏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些无能,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
虽然在永宁侯府内,贺元钰算是一个宝贝蛋,可外界的人并不看好。
所以贺元钰今年十六岁了,还有找到合适的亲事,薛氏自然非常着急。
而贺元钰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张漂亮的脸蛋,要是留下伤痕,议亲就更不容易了。
“二少爷放心,你脸上的伤口很浅,绝不会留下疤痕!”
王太医给出了这个答案,只是心中更不屑了,还暗自想到,又不是闺阁小姐,竟然这么关心脸蛋,真是不知所谓。
“这可真是菩萨保佑!”
薛氏马上做出了谢天谢地的神情,还双手合十,低声嘀咕些什么。
之后王太医给贺元钰上了药,并简单地包扎一番,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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