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消息很灵通,也很关心贺某啊!”
燕倾萱心想,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怎么会不关心,这些消息又不是什么机密,自然好打听。
只是这番话不能明说,她微微一叹:“大人是奴家在神京的唯一熟人,还帮过奴家,奴家自然要关心一二!”
顿了顿,轻声说道:“怎么,难道贺大人看不上奴家这小小礼物,不愿意收吗?”
说完这句话,美人的眼眸之中,隐隐出现一丝水雾,十分惹人怜惜。
“多谢姑娘了!”
燕倾萱的魅力太大,哪怕贺元盛意志坚定,在无关大雅的事情上,也极容易动摇。
看到贺元盛收起香囊,燕倾萱眼里的雾气,马上消失不见,巧笑嫣然的开口:“多谢大人赏脸!”
接着话锋一转的开口:“适才初见大人时,看你眉头紧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贺元盛随口说道:“只是两个不听话的手下罢了!”
“恐怕不只是手下吧?”
“燕姑娘什么意思?”
“大人的处境其实并不好,否则曹杰之事,启会落到你的身上!
虽然奴家不知,大人为何因祸得福,还官升三级,可大人弱冠之龄,却身居高位,手下人难免不服。
再加上一些不怀好意的同僚和上司,以及曹杰之事得罪的人,恐怕一时不慎,就会有祸事上门!”
燕倾萱三言两语,说出了贺元盛的处境,以及潜在的危机,让他心头一紧。
“燕姑娘说的太严重了吧!”
虽然感觉到自身处境不是很好,可贺元盛不愿在美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担忧。
“严重不严重,大人自己知道!”
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如果大人愿意的话,也可给跟我说说某些麻烦事,奴家自问不是个蠢人,在某些事上,也许可以帮大人出个主意。”
这也是燕倾萱的一种试探,既想看看贺元盛的人品,也想知道他对女人的容忍度。
毕竟之前的那些话,多少有些过分,最后还故意表明才智,若是心胸狭隘之人,恐怕接受不了。
“姑娘何止不是个蠢人,恐怕还是多智近妖的人!”
贺元盛从不会小看女人,毕竟后世的很多女强人,完全不比男人逊色。
而燕倾萱与之相比,不仅丝毫不差,恐怕还会多出一些狠辣。
“大人谬赞了!”
贺元盛的表现,明显没有看轻女人,让燕倾萱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
“那我就和你说说!”
想到燕倾萱的才智、手段都不俗,贺元盛就把眼下的麻烦、处境,简单说了说。
最后开口说道:“这两个人还是没得到教训,竟然真敢回来告状!”
“大人有些心慈手软了!”
“姑娘何意!”
贺元盛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崔杰和陈战不服,只要打服就行了,正好用来立威。
反正宫内的忌讳比较多,贺元盛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收拾他们。
若是经常因为小事被打板子,这两个锦衣卫千户,恐怕在宫内待不了多久,毕竟太丢脸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大人已经跟顶头上司撕破了脸,手下还有这种心怀二心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后患,还不如果断些,来个釜底抽薪。”
燕倾萱的脸上一片冷色,语气中的杀意毫无保留,最后又补充了几句:“而且这两个人,正好适合杀鸡儆猴,否则宫内的人,都是人精,靠打板子,是吓不住他们的!”
贺元盛闻言眉头一挑,思索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到不是我心慈面软,而是打打板子还说的过去,若是直接要了两个人的命,可是一个不小的把柄,毕竟是两个五品千户……”
“有些时候,不要人性命,也能达到目的!”
“姑娘明言!”
“宫内的忌讳这么多,大人随便弄些手段,或者干脆指鹿为马,就可以重罚二人!
而宫内的刑罚,可是多种多样,只要弄残他们,难道大内会用两个废人!”
燕倾萱可不是普通女人,他前两任太监丈夫,都是宫内出来的,很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才能想出这个主意。
而这个办法,不仅比贺元盛的方法有效,速度也快的多,起到的效果还更好。
因为手段越是很辣,别人越害怕,贺元盛打板子的办法,多少有些小儿科了。
“姑娘高见,在下还有事情要做,先行告辞!”
贺元盛改了主意,而且决定今天就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燕倾萱也没有阻拦,只是说了句:“奴家在北镇抚司后的第三条街,租了个小院,若是大人有麻烦事或烦心事,可以随时过来坐坐!”
“贺某知道了!”
话音传来时,贺元盛的身影,也从雅间中消失,只留下燕倾萱主仆,神色莫名的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