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很庸俗,价钱贵的我就喜欢,买下来,放个几年,揭几层做成几幅,再卖出去,很赚,最好再编几个故事,为了收藏这画多少人家破人亡之类的。”
慕成凰听了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她挤兑着沈珂的胳膊道;“你知道吗?本宫就喜欢你这满身的铜臭味。”
“你不嫌我爱财就好。”沈珂面色恬静。
“爱财挺好的,”慕成凰也很是不客气,“你若是不爱财,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替我以八千八百八十八万钱拍下那串白玉佛珠呢?”
“我都说了,是拿你两年的分红抵了的。”沈珂眉毛微微一扬,“可别想着我是替你白出钱。”
“自然自然,”慕成凰嬉笑道,“你可是走南闯北,敢和岭南马帮漕帮干仗的女人,我怎么敢得罪。”
慕成凰话语刚落,一旁的慕优便是问了一句:“沈大姑娘去过岭南?”
慕优的语气带着一种期待,他身体往前倾,像是拼了命地要绕过慕成凰直勾勾地看着沈珂,沈珂微微偏头,恰好和慕优那殷切的眼神对上,不知为何,沈珂看着慕优总是觉得有些面善,像是在哪儿见过,沈珂的偏头,总算是让慕优将沈珂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是她!就是她!
慕优的心脏像是在狂跳一样,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会在这书画会上遇到,原本他还是不想来的,幸好自己没有做这个不来的决定,他目光怔怔地看着沈珂,像是要将沈珂看透一样。
可是这样炙热的目光只维持了一瞬间,慕优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的眼神恢复如初一般的平淡,可就在刚才那一瞬的火热,却是被慕成凰抓了个正着,她相信沈珂亦是看出来了。
沈珂回了句:“很早之前去过一次。”
“哦。”慕优只回了简单的一个字,他已经不需要再进行其他的验证了,他已经可以确定沈珂就是半年前他在岭南遇到的林珂,果然如马尔科说的,她和他一样,都是用的化名,难怪他一直找不到她。
带着欣喜的心情,纵然慕优的面色还是如常,可指尖却已经是忍不住欢喜地顺着桌角一溜儿地摩挲起来。
这边的动静在高台上看得都很是清楚,这幅画是林观澜家的藏品,平日里也是放在藏书阁楼里的,虽然一年也只能看一次,可林观澜算起来,也是看了好几次了,也没将心思落在这画儿上,只是看着远处的慕优总是寻着慕成凰和沈珂说话,不怀好意地对着慕秦易来了一句:“慕优那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撩你家五公主。”
慕秦易用余光瞥了一眼,却是恰好看到慕优绕过慕成凰单单和沈珂说话,亦是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不是吧,我瞧着,是在撩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林观澜耸肩,一副毫不自知的样子,“我有未婚妻吗?”
慕秦易端着酒盏,抿了一小口,略微嫌弃地看着林观澜道:“你瞧瞧你这副模样,便是一副庭院失火还不自知的样子。”
“沈珂与我本就无关,那只是我家林老爷和林老太爷看上的,要娶他们自己娶去。”
林观澜用筷子不耐烦地敲着桌上的空酒盏,发出叮当脆响,看到展开画卷的画师和奴仆居然才展到画卷的一半,正是到了画卷精彩的部分,众人少不了几个围上来仔细看的,故而这展开的速度更加慢了,看到细微之处,还有人求这奴仆停下来让他们仔细看的,林观澜一见,只是觉得愈发烦闷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烦闷什么,总而言之,自己是的烦闷肯定不是因为沈珂,林观澜如此麻醉着自己,嘴上却是催促道:“我说,看画就看画,凑那么近是要上手摸还是怎地?旁人还看不看了?”
这说的,自然是那几个凑上前看的画痴了,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其他人也好意提醒了,却没有一个敢像林观澜这样说话的,那群围着画的人立刻散开了,嘴里头自然是嘀咕着林观澜的不是,不过旁人倒是很开心,可以看个仔细了。
林观澜坐在高台上,见着人散去了,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些人,总是得敲打敲打才明白什么叫谦卑礼让。”又自顾自地想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却忘了那酒盏里头已经空空如也,慕秦易在旁边看得好笑,直言道:“你若是不高兴慕优和沈珂走得近了,就去管他们,拿这看画的人撒火做什么?”
谁在乎他们走得近了,林观澜余光一瞥,却看到慕成凰不见了,慕优和沈珂之间没有了任何的屏障,两人正是相谈甚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