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你才说,不情愿的吧。”
慕秦易瘪瘪嘴,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和女人讲逻辑,因为她们生气起来,本身就是没有逻辑的。
慕成凰见着慕秦易吃瘪的样子,心里头突然痛快了不少,索性实话实说了:“我当时只是在试探消息而已,你知道吗?祁东海会医术。”
慕秦易不以为然地道:“慕向白跌倒的时候,他替慕向白处理伤口的时候,应该全场的人都知道他会医术了吧。”
“不,他擅长研制膏药。”慕成凰从怀里掏出之前祁东海送给她的药膏,“就是这种固体的膏药,你可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沈珂告诉我清凉油似乎让人有上瘾的趋向,后来一次巧合,宋宁怀疑,这清凉油里可能掺了五石散,我见过长期使用过这清凉油的人,一个是我的小侄子向伯庸,我也见过他上瘾的样子,当真就是如果不抹清凉油,就要难受得要死一般,还有之前的李肃,长公主告诉我,李肃甚至因为涂了过多的清凉油而发热不止,就和之前太后一模一样。”
慕秦易拧紧了眉头,这些蛛丝马迹虽然很细微,可是摆在一起却十分可怕。
在令人觉得解暑清爽的清凉油里加入让人上瘾的五石散,而且五石散服用了还会有全身发热的作用,这样一来,一开始只是因为天气热,稍微涂抹,后来因为五石散的作用,便会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便涂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上瘾作用就更大,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能研制出这样的膏药的人,简直就是聪明至极的恶魔。
慕成凰见着慕秦易在听,便是继续道:“我让沈珂去查过这种膏药的来源地,可是根本查不到,供货的来源像是转了很多个弯,最后,却突然消失了,起先我怀疑,这来源要不是就有官府保护,要不,就是来自境外,前者是不大可能的,如果有官府的介入,应该早就会发现这清凉油中加了让人上瘾的五石散,若是境外,倒是有一个很大胆的推测。”
慕成凰顿了顿,慕秦易却是流利地接了下去道:“用的起清凉油的,大多都是大顺的显贵和世家大族或者朝廷的肱股之臣,若是这些人都因为五石散上瘾了,国将不国,家将不家,算起来,最得利的,还当真就是前来和谈的北梁人了。”
“没错,”慕成凰指着自己刚才交给慕秦易的药膏道,“所以,我当时一直在套问祁东海这制膏药的事儿,他对跌打损伤和制膏药都是游刃有余的,如何掩盖膏药中加入的东西的味道,又如何将两种东西混在一起却不让人察觉,他都能说出一二,所以,我怀疑,这件事儿就是一个来自北梁的大阴谋。”
“不对,”慕秦易摇头,“未必是北梁的阴谋,很有可能,就是他一人的。”
“你是谁,北梁的老皇帝可能不知情?”慕成凰心头一惊,那祁东海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左右蒙骗啊。
“其实,我都不确定,祁东海所说的皇叔祁长青对他如此敌视,到底是因为祁长青自己想要皇位,还是察觉出祁东海的什么阴谋,在反击罢了。”慕秦易摇头,“北梁盛京的情况我们不仅一点都不了解,而且北梁内部的矛盾像是比大顺还要复杂得多,真是让人头痛。”
太阳现下有些猛烈,夏日最后的一波袭击正在无情地展开,慕秦易抬头看着慕成凰,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眯了眯眸子,他道:“你将我找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些国家大事吧,那我们的儿女私情呢?你放到哪里去了?”
哼,还好意思问,慕成凰扭过身子,不情愿地问道:“我问你,你府里头有几房姨娘?”
慕秦易抬头看了看天色,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不许岔开话题。”
“到晌午没?”
“回答问题。”
慕秦易笑着看着她:“若是没到晌午,那便是十七房,不过那都是皇兄送给我的,我也不好不收,不过天地良心,昨日之前,我都不知道有十七房那么多,因为我从没碰过她们,不过晌午之后,便是一人都没有了。”
慕成凰唇角不经意地颤了颤,手背却是被慕秦易温柔的大手覆上:“骆平那呆子,幸好当时他从宫里头回来我问得详细,才知道他说错话了,那日鹌鹑说扶弱服侍不好之类的话,是因为那日她硬要往我房里送早膳,我让鹌鹑打发她出去,鹌鹑劝了她几句,骆平却没听个全的,便是什么都和你乱说,他已经被我罚了,你不要生气了,也不好误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