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你听话,”沈珂摇头,“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林家需要人去照顾,五公主更是需要人去照顾,你立刻去找骆平,这是我对你的命令,你是不是不听我话了?”
芍药自然知道沈珂对慕成凰的感情,若是慕成凰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沈珂也会伤心难过一辈子,可是让自家姑娘独自犯险,芍药也是做不出来的,林观澜的登时拉住沈珂的手,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自然,对着芍药做出保证:“你且放心,你家姑娘有我,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家姑娘出一点儿的事的。”
林观澜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就连沈珂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觉得自己被林观澜握在手心里的手无比滚烫,而另一只空空如也的手则是冰凉不已,想来她心底里头也是害怕的,纵然在岭南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可当时她是能肯定漕帮与马帮不会当真对她如何的,可如今,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芍药得到了林观澜如此肯定的一个保证,才敢离去,林观澜带着沈珂从小巷子里一路穿梭,幸好最近林观澜总是从林家往沈珂这边儿跑,对于小路都十分熟悉了,一路上便是听到不少惊慌失措的喊叫,原本沈珂还以为是城外的人已经杀了进来,只是这一路亲眼所见,才明白,原来这不是慕向白沉不住气了,而是这京城里头的暴徒听说这两日慕向白将会带兵攻进来,索性趁乱闹事,也可以搜刮一些金银细软。
沈珂是十分看不起这种内讧的人的,外敌原本就已经是个威胁了,人人都担心不已,这城内的人居然还自己人抢自己人的。
而且还是选择大家都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命,家中金银都是足足的,能换成金子的银票也都换成了金子,一摞摞地摆在家里头,这时候闹事,一进去可不就是直接拿了金子就跑。
沈珂也跟着换了一些金子在家里头,毕竟若是当真起事了,这金子可是比银票管用的,不过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思去管那屋子里头的金子怎么样,被抢了就被抢了,还是逃命要紧。
哐当一声,两人正是奔逃到一个巷子口,一伙流氓地痞正是对一个抱着包袱想要逃命的中年男人围追堵截,这男人看着身价不菲,身上都是勾金的双面刺绣,腰间亦是佩戴着玉佩和金银,头上玉冠高束,看着便知道是个生意人。
幸好林观澜眼疾手快,没有一股脑地从巷子口冲出去,不过两人也不好打道往回走,只能静悄悄地躲在巷子口一堆杂物后头,希望前头的人不要发现他们。
前头的人自然没有心思管附近还有没有人,对于那伙流氓地痞来说,那中年男人手中的包袱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将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个看着能在这群地痞里头说得上话的小头目对着这趴在地上的男人喊道,地上的中年男人不仅没有松手,反倒是将自己手中的包袱抱得更紧了,像是里头就是他的命根、子似的。
都说生意人爱钱,可是生意越是做到后头,应当是越是明白,这钱财不过是省外之物,容易带来,却不容易带去,还不如借钱消灾。
“不拿就抢,费什么话。”另一个小头目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外头和他们一伙进来的人已经走了好几条街口了,可是他们却还是在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磨蹭,这得少抢多少银子。
“你们,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你们不是京城人,你们是哪里来的土匪,小心,小心左右骁卫将你们抓了去,你信不信,待会就来人了。”这中年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对着这一伙人放肆地喊道。
“左右骁卫?”其中一个小头目继续道,“现在左右骁卫都造反了,还是左衔使联合右衔使一起造反,你还想让他们来保家护国?来保护你们?真是可笑,你们这些奸商,不就是最喜欢讨好朝廷里的那些人吗?可是看看,如今你们出了事,哪个出来替你们撑腰,那些当惯的,那几个尚书,哪个都跑得比你们快,哥几个可是刚从户部尚书府出来的,那里头,都已经被搬得精光的了,还以为是前一波的人搬的,没想到,早在前几天,那齐家老头儿就带着自家的老婆儿子儿媳妇离开京城了,你瞧瞧,那些当官的什么时候管过你们?”
沈珂在旁边听了心头亦是一惊,户部尚书齐真的儿子便是齐宣,因为慕成凰的关系,沈珂对齐宣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更何况,齐宣如今的妻子是当朝六公主慕成兰,也算是慕成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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