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紫衣太监飞快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太监,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却想着自己有要事禀报,没有多说,只是拱手道:“皇上,大顺肃亲王爷慕秦易,在皇宫外求见,还命人带了一件玉佩给皇上,说是皇上见此玉佩,必然会见他。”
一开始明明都说已经攻打进了皇宫的内宫,如今又冠冕堂皇地说是想要求见,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封由检微微蹙眉,满心疑惑地接过这自已他太监手中递过来的玉佩,这玉佩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这上头的图案也不是龙与凤之类的,只是一朵平平淡淡的梅花,而且成色一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不是古董的那种年头,而是陈旧的那种颜色。
可偏偏,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老旧的玉佩,却一下吸引住了封由检的目光,他眼神犹如针尖一样直直地戳在这玉佩上头挪不开目光,尤其是看着这玉佩上的梅花略微出身。
梅花,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梅花了。
“慕秦易是一个人来的吗?可还带了其他人?”封由检手握玉佩,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却也听不出是愤怒还是激动。
这紫衣太监一躬身道:“带了个女子,还有一个人是躲在轿子里头的,四周用黑色的帘子遮着,也看不清人脸,只是瞧着应该是位年轻的男子,他们已经在宫门外头等候多时了,皇上,您是见还不见?”
这紫衣太监话语刚落,这兵部尚书便是炸开了毛道:“什么叫等候多俗?他娘的不是都快要攻进来了吗?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皇上,您且就听末将一句劝,只管发了末将三百禁卫军,若是没有禁卫军,三百个太监也是可以的,末将一定将这所谓的大顺战神打得连门牙都找不到。”
也不知道这兵部尚书是哪里来的勇气,此话一出,这紫衣太监便是诧异地道:“何人告诉尚书大人肃亲王是带兵攻打进来的?肃亲王和那女子一直都在宫门外等候,安安静静的,十分规矩,莫说老奴偏袒,撇开其他的不说,这肃亲王看着当真是诚意拜访的,所以老奴才会破例来向皇上禀报。”
这倒是奇怪了,这兵部尚书一下就拽起这地上的小太监,对着他怒吼了一句:“你他娘的居然敢传递假消息?说,你是谁派来混淆视听的,哦,我明白了,莫不是你就是五皇子的人,为了让五皇子可以趁乱逃走,所以才故意来传递假消息?”
这兵部尚书气势汹汹,而且每句话都往封荀身上引,封荀唇角微微一动,并没有做出反应,不过此事突然就明白了,果然,按照慕秦易的性格,怎么也不会当真做出带领三千的龙虎骑深入虎穴的事情,而且再看着小太监,封荀倒是觉得有些熟悉了,像是在慕秦易身边看到过一样。
这兵部尚书见着这小太监一言不发,顿时不耐烦了,扬起巴掌便是准备朝着他抡过去,谁料这小太监竟然可以身子灵巧地躲开,要知道,这小太监刚才可是被封由检重重地踹了好几脚,而且刚才这小太监趴在地上的样子,明显是有气无力的,如今居然还能躲过这兵部尚书的突然袭击。
这兵部尚书心中暗觉不好,看来这小太监是扮猪吃老虎,这紫衣太监见了他,立刻也是指着这小太监道:“这人是谁?今日当值通报的应该是小福子才对,这人之前在宫里头都未曾见过的。”
“既然苏公公都不认识,那必定是乱党了。”兵部尚书摩拳擦掌,便是准备将这小太监就地正法,谁料这小太监凡是转身对着封由检拱手道:“在下乃是肃亲王身边的贴身影卫百步杨,此次贸然前来,一是替王爷探路,二是想要告诉皇上一个道理,皇上还没见到王爷攻打进来的三千龙虎骑,众大臣们也没见到这攻进来的军队,光是凭借着刚才在下的一面之词便是开始慌张失措,筹备应对的措施,谁料王爷从未想过要对西夷用强,西夷和大顺百年交好,王爷和老皇帝之前也有些许的交情,对西夷素来都是礼让三分,这正如五皇子平日里对百姓,对皇上,对朝政,都是十二分的忠心,可皇上仅凭一封没来由,还需要仔细查验的书信便判定五皇子和北梁祁东海通敌叛国,这不就和皇上仅凭在下一面之词就相信王爷已经攻打进了内宫一样,不仅有时真伪,而且还无比的愚钝。”
百步杨的话如雷贯耳,尤其是最后的愚钝二字,像是两个重雷敲在了封由检的心头,他被侮辱了,被嘲笑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