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慕秦易一边说,一边回头朝着马车上指了指道:“马车上有你爱吃的糕点,要回去吃一些吗?外头太冷。”
慕成凰看着身后空荡荡的马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必吃什么,跟着等就好,却是又忍不住看了那第二辆马车,这上头是有人的,正是之前慕成凰发了一封书信告诉沈珂,要将竹风给接应过来,沈珂办事效率极高,立刻就派了燕三护送竹风过来。
岭南和西夷隔得不远,加上沈珂已经带领林家的人在岭南落了脚,这时候抽出一个人送竹风过来,虽然人手有些不足,可也算是少了竹风这样一个累赘,林家已经有两个病人了,委实没有空闲再多照顾竹风这样一个伤员。
当然,这是慕成凰交托给沈珂的人,沈珂从头到尾都未曾觉得这人是个累赘,可林观澜便不是这样觉得了,竹风走了,他开心得当晚还多吃了一大碗米饭。
慕成凰看着竹风的马车叹了口气,悠悠地对慕秦易道:“我们这样利用竹风,是不是……。”
“你放心,”慕秦易知道慕成凰在担心什么,慕成凰重感情,尤其是利用别人,牺牲别人给自己谋求利益的事情,慕成凰是干不出来的,更别提竹风,两人在龙虎山也算是有些生死情谊的,“我只是借助竹风的身份让封由检暂时与我合作,竹风这个人,既然我能带来西夷,便也能安安稳稳地带回去。”
慕成凰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转过身,距离那第二辆马车也不过十几步的路程,她慢慢地走到竹风的马车跟前。
与竹风也算是有些日子不见了,虽然沈珂一直都将竹风照顾得很好,注意给竹风上药换药,吃食也没有短着他一丝一毫,可是竹风还是比之前见着要憔悴了许多,竹风见着慕成凰过来了,倒是主动撩开了帘子,他的脸上无比的平淡,甚至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大义凌然,见着慕成凰脸上一脸愁云的模样,反倒是轻声一笑:“五公主瞧着不是很开心?”
“竹风。”慕成凰亦是轻柔地回了一句,可是接下来,她原本准备了许久的台词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应该劝他什么呢?劝他慕秦易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的,还是劝他人固有一死?
“怎么就这么样了?”竹风似乎很不理解慕成凰的难处,“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乖,不难受了。”
最后这样一句乖,不难受了,若非是喜欢慕成凰的慕秦易,便只有亲人一般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语气的话,这一瞬间,慕成凰更是无比地确认,竹风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天池国的太子了。
“你和王爷到底商量了什么?那天你们聊了许久,我不敢问,可你怎么就愿意被王爷带到西夷皇宫里来呢?为什么只要带了你来,西夷皇帝就愿意见你?你给王爷的那枚玉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竹风,我不想你这样去得不明不白的,更不想让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慕成凰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她问慕秦易,慕秦易不说,只说事情还没有定论,也不想让慕成凰操心,可是慕秦易怎么就不了解慕成凰的性格呢,慕成凰越是只知道一点儿的苗头,就越是想要知道全部。
“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竹风倒是很坦然,“王爷真是护着你,不想让你知道不好的东西,看得出来,王爷是真心疼你的,看到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竹风,”慕成凰突然觉得这一身竹风有些喊得轻飘飘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你可以再多告诉我一些天池国的事情吗?上次太匆忙,我没来得及问,我若当真是天池国的公主,你若当真是天池国的太子,那我们的父皇和母后呢?他们是怎样的人?我们还有其他的亲人吗?他们都是怎么样的人?”
竹风突然抿了抿唇:“你这语气,好似现在不问,以后就没机会问似的。”竹风抬头看着慕成凰眼眶水润的双眸,笑道:“我之前说过,你的名字,原本的名字,叫做由素暖,我叫由殊,殊字在天池国的语言里,是平安的意思,素暖也是,父皇和母后对我们的期望都不高,只希望我们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就好,说来也是奇怪,刚好,在天池国那场灭国灾难之中,你我都安全地活下来了,父皇的名字不大好,单名一个宪字,在天池国文字里,是君临天下的意思,虽然听起来很是威武,可是也有另一层意思,是多灾多难,毕竟,权力和风险总是一起的,父亲还有一个亲弟弟,也就是我们的皇叔,单名一个检字,在天池国的文字里,是伺机而动,抓住一切机会成功的意思,素暖,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