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只是,”沈珂扫了慕优身后的东西一眼,“这些太过贵重,况且,爷爷和婆婆需要静养,这样大补的东西,会吃出问题来的。”
不知为何,光是听到沈珂喊林夫人还是喊做婆婆,慕优心里头都会觉得有些许的难受。
“不妨事,这些东西都可以久放,待林家夫人和林老太爷身体……。”
“我的意思实际上是,”沈珂顿了顿,却还是以一种温婉的方式拒绝了慕优,“我们家,是不需要这些的,慕少爷你也看到了,如今家徒四壁,和这珍馐美食委实不相配,诚如慕少爷身份之尊贵,也是不适合来此寒舍的。”
沈珂顿了顿,继续道:“又诚如慕少爷与民妇之间的差距,也是不适合……。”
“民妇?”慕优些许诧异,带着试探的口吻道,“你不是已经和林观澜和离了吗?为何还要自称民妇?”
还未等沈珂开口,慕优便是又道:“你若是觉得别人会对你有所非议才这样做,大可不必如此,我可以替你和林家夫人老爷准备一间别院,供你们休养生息。”
“慕少爷,慕少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沈珂蹙眉,此时的慕优和之前见到的那个沉稳大方的慕优判若两人,他像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对着自己满腔热情地一通乱撞,“慕少爷,您应该知道,林家的背景是什么样的,公公是大顺的户部尚书,如今我们身处岭南,总都督的态度尚且不明晰,既然慕少爷敢私下来找我,我也不怕和慕少爷直说,若是到时候,时局有所变动,慕少爷,届时我们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如此频繁地接受你的好意呢?”
慕优张张嘴,沈珂又是继续说道:“若是慕少爷当真将阿珂做好朋友看待,只需要和以前一样,点头之交就好,便已足够,当真足够了。”
沈珂的话让充满了期待而来的慕优很是沮丧,他万般没想到,沈珂会这样冷冰冰地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阿珂,你之前,”慕优抿了抿唇角,“你可记得,我们之前在漕帮的时候,如何的生死相依,你是救过我的,当时,你是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来救我的,你可记得?”
“那应当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沈珂眼神往远处瞟了一下,却丝毫没有要回忆的意思,“而且,当时那样的情况,无论被漕帮挟持的人是谁,我见到了,都会捞他一把的,慕少爷,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思,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怕明说,我既然一日是林家的媳妇,那一日便是林家的人,你之前问的和离的事情,京兆尹是没批下来的,从律法上来说,我沈珂还是林家正儿八经的媳妇,从情感上来说?”
“如何?”慕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爱林观澜,我爱我的相公,他为我改变了许多,或许过去,我因为一些心里过不去的坎和他有过争吵,可这都不妨碍我继续爱他,我喜欢他,也只喜欢他一个人,慕少爷,你可是懂了?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之所以不可能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或者我已嫁做人妇的事实,而是因为我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沈珂真挚地道。
“阿珂,”慕优心中是十二分的不甘心,也是十二分的不理解,“那男人有什么好,他不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一直以来,你为林家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可是他是如何待你的?我已经替你查过了,他和魏武侯府的大姑娘魏鸳是青梅竹马,亦是心悦魏鸳多年,他心里头,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魏鸳罢了,你呢……。”
“与你何干?”沈珂原本便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只是看着这些日子以来,林观澜对她着实上心,纵然是她由始至终都是对林观澜淡淡的,甚至是不理不睬的,沈珂承认,她心软了,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对于这个男人,她除了失望,绝望和无助之外,是没办法恨起来的。
不过幸好,她从来没有让林观澜知道自己已经如此爱他,有些事情便是说不明白的,自己对林观澜的感情,就像是有人天生便会喜欢茉莉、花,有人天生喜欢向日葵,而林观澜,便是沈珂独独喜爱的那一种。
沈珂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很不争气的,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只要林观澜稍微哄一哄,卖卖乖,她的心便是登时化成了一滩春水。
“阿珂,你不是一个愚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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