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这是要去哪儿,可否告诉弟弟一声”,九皇子水凌大概是所有皇子中最像庆元帝的一个,因为他母妃的原因他最得庆元帝的宠爱,庆元帝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对他是宠爱无比,不像在其他皇子面前想听到庆元帝夸他们一句那比登个泰山还要难。
水凌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圆领袍子,上面的刺绣皆是用金丝绣成,脚上穿的靴子也用金丝绣成吉祥云朵的图案。
陈平不喜欢衣服上绣一些绣品,纯贵妃也是如此,每到要做新衣服的时节,品黛都要花费大量的心思给陈平和纯贵妃选衣料,说是要弥补一下两个人不喜在衣服上绣一些绣品所带来的那种皇家之感。
“我正要去寿仙宫给母妃请安,九弟你怎么在这儿”。
“父皇让我去勤政殿走一趟,碰巧碰到八哥,就跟八哥打声招呼”。
“即使如此八哥就不与你同路了,我还要去寿仙宫跟母妃请安,八哥就先走了”。
水凌见陈平真的走了气得差点向腰间的玉佩给拽了下来,他们母子如今在宫中是如日中天,可偏有两个人压在了他母妃的头上,一个是陈皇后,另一个就是纯贵妃。陈皇后对他母妃早已不能构成威胁空有皇后之位,儿子也不过是封了一个王每天过着游手好闲的日子,父皇不让他接手政务,他这个大皇子是废了的。纯贵妃出生比他的母妃要好,封贵妃的日子也比他母妃要长,若是有一天陈皇后被废他母妃想要登上皇后之位,恐怕纯贵妃就是他最大的阻力。
陈平跪在勤政殿门前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模糊一片,陈水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努力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明明是九皇子污陷主子,陛下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都不问就罚自家主子。
香总算烧完了,庆元帝身边的内待将陈平扶起,对着不远处的陈水招了招手,“你赶紧扶你家主子去寿仙宫,让太医仔细瞧瞧别藏,八皇子自小身子骨就弱陛下又罚他跪了这么长时间,若是出了个好歹可不是好玩儿的”。
陈水连连向内侍道谢,陈水扶着陈平往台阶下走,走完最后一个台阶,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纯贵妃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眼神无波无澜,淑妃气愤不已,“水溶这孩子是什么性子,最是不招事儿的人,他的生母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静贵妃怎么还对这孩子不依不饶,若不是她当日生不出皇子,水溶的生母怎么会答应替她生个儿子下来,现在有了自己的儿子就不拿水溶当回事,看不怕他的生母从地底下跑出来找她算账”。
“你也小声些,若是让陛下听到你的这些话,你们母子三人还要不要过日子了,现在他们母子二人在宫中是如日中天,就连皇后都退避三舍你何苦去惹这个麻烦,不过是被陛下罚跪而已,等什么时候这孩子长大了封了王就可以出宫去了,若实在不行,我将这孩子送到边关去,他们母子二人还能追到边关去不成”。
话是如此但淑妃还是气愤不已,静贵妃母子二人也实在是有些过了,他们母子二人在这宫中哪怕是横着走,都无人敢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