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棠的父亲虽然来京做了京官,但在这随便一砖头都能砸到一个官员的京城,孙家的根基过于薄弱。
堂兄弟两个人已经多年未见,平日里只是书信来往,孙甫的堂弟孙定心里有许多疑惑,需要自己的堂兄一一给自己解答。
孙甫走的是文人之路,他的一言一行都向文人看齐,文人爱喝茶他也学着如何将一盏茶给弄好,免得去人家家里做客的时候惹人笑话。
“定弟,这京中规矩与咱们家是真的不一样,与我之前上任的地方也是不一样,这儿是天子脚下最繁华之地里面的门门道道多了去了,不过也不急你既然将一家都迁到了京城,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哥哥改日好好的和你说”。
“哥哥手中的茶盏可是定窑,弟弟瞧这这茶盏有几分像定窑出的茶盏”。
“定弟好眼力这茶盏就是定窑,这些年京中的风气略有改变,八皇子不喜那些奢华之物,喜欢的东西以古朴大方为主,京中的人也都喜欢上了古朴之物,定窑出的东西古朴大方入手细腻,你瞧见哥哥那个花瓶没有也是出自定窑,颇有古人之风”。
孙定向临窗的花瓶看去,只见洁白的花瓶里插了几只细竹,“哥哥是越来越文雅了,京中果然是个不凡之地”。
“这京中的确是个不凡之地,哥哥来京城做官之后才知道京中的不凡之处,咱们孙家在这儿京中实在是过于薄弱,京中是权贵聚集之地,孙家想要在这京中搏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光靠哥哥一个人在这儿是不行的”。
孙定明白了孙甫话中的意思,这些年他将生意做得很大,之前他就有来京中的打算,只是他听说京中种种事迹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自从堂兄的大女儿成了王妃之后,堂兄就时常来信说让自己来京中谋得一份天地,他本没有打算要来恰巧大女儿的婚事出了问题,他才带着一家人到京城来。
“不瞒堂兄,弟弟虽然一直有来京中的打算,可想着京中乃是一等一的繁华之地,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就生了怯意,此次来京主要是带着我家长女到京中来避一避。
“我那侄女的婚事出了什么问题”。
“长兄可记得在咱们老家有个姓古的人家,那个古家也想走咱们家的路子,可惜啊几代人才出了这么一个秀才,我觉得那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才就想将长女许配给他,可人家瞧不上咱们,说若是你的长女许配给他,他还尚且可以考虑,这件婚事自然就不成,可后来听说你的长女做了王妃,那家人就动了心思请了一个媒婆上门,扬言说王妃的堂妹正好配他一个秀才,我见那一家人厚颜无耻便拒绝了这门婚事,不想那一家人到处宣扬说我贪慕虚荣,之前请媒婆上门想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古家,现在有了一个做王妃的姐姐就翻脸不认人,如此无德之人我怎能将女儿嫁给他”。
“这样的一户人家如此厚颜无耻,幸尔当时的那么婚事没成,如果成了的话你的长女岂不是白白的让他糟蹋了,堂弟这京中虽繁华,但只要你搞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你是个经商的人才,你们家的产业到了你的手上翻了好几倍,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就连哥哥都敬佩,不为别的就为你两个姐儿,一个哥儿的前程,在这在京中试一试,若是有不懂的你可以来问哥哥”。
孙甫的一句话戳中了孙定的心,他有两女一子,不为别人也得替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想一想,长女的婚事让他头疼不已,也让他意识到孙家今时不同往日,那古秀才为何如此厚颜无耻散播谣言,还不是看中了堂兄如今的地位,一个秀才差点就像他们给逼上了绝路,那么将来面对比秀才地位还要高的人,他是不是双手将女儿给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