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挨了打,太后气势汹汹的来找气源地算账。
沈内侍与秀菊姑姑带着勤政殿所有的宫人内侍退了出去,大殿之中只有庆元帝母子两个人。
“母后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是为你的宝贝孙子来算账的”。
“我确实为水溶那个孩子来的,我今日就是想问问你,水溶那个孩子为何如此不讨你的欢心,你将水凌给宠成掌中宝,那个孩子在你的眼睛连根草都不如,从小到大你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过他,他在宫中活得如此艰难,你这个当老子的不但不心疼他,若不是有纯贵妃和我这个老婆子,那个孩子能不能活到今年还不一定,好不容易长大了,你竟然称呼他的生母为贱婢,还在朝堂之上把他打得昏死了过去,早知道有今日,你何不一趁着他一生下来的时候直接将人丢到宫外去,还有一条活路,你这是要活活的逼死他”。
“母后为何觉得是儿子想逼死那个孩子,而不是他在逼儿子”。
“你这话是何意”,太后不解地问,“这天下所有的臣民,哪个不觉得是你在逼他”。
“这孩子做的太成功,成功的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是儿子在逼他,而不是他在逼儿子,他从小就很少像别的孩子那样讨儿子的欢心,对儿子虽然恭敬,但语气里的那种冷,儿子不是傻子不会感觉不到,他对纯贵妃的好有的时候都让儿子嫉妒,对一个内侍都比对着儿子亲近”。
“就是因为这个,那你为何不问问自己,那孩子在生病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那个孩子连一口热粥都吃不上的时候,你又跟你的静贵妃在做些什么,你们享受荣华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一点,你抱着水凌那个孩子可有一点点想到你这个儿子,若不是纯贵妃对他伸出了援手,你问问你自己这个孩子还能不能活到现在,你总说这个孩子对你恭敬但不亲近,可这么多年你又做了什么,就像昔日的纯贵妃,她对你何尝不是一片真心,可到最后纯贵妃宁可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一颗真心被你践踏到地上,你却希望那些人一如既往的对你”。
“母后是在替水溶纯贵妃叫屈,还是在替自己叫屈,你曾经用一颗真心对父皇,可父皇将你的真心践踏在地上,现在你的儿子成了陛下,母后觉得可以将自己心里多年的憋屈说出来了”。
太后被庆元帝的一话气得头晕,她曾经一心对先皇,但先皇不喜欢她,憋屈嘛自然是憋屈,可这么多年她早就释怀了,尤其是先皇在临死之前拉着她的手对她说,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希望她不要为难自己,希望她可以替他将这个江山给守住了。
“母后不憋屈,虽然你父皇这一生最爱的人不是我,但他将江山交到了我的手上,母后这一生大体上也是无憾的了,你父皇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说有些任性可在大事上他是分得清清楚楚,他虽宠爱陈皇后的表姨母,可他知道这江山不能交到她的儿子手上,他没有守住这江山的能力,将陈皇后许配给你,一是看中了她的家族,另外一点就是希望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你母后我虽然不喜欢陈皇后,但我也费尽心思保住了她的皇后之位,你为何不想想这其中的事情”。
“儿子不想,儿子只知道这天下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不想给谁,哪怕他是群臣心中的太子,哪怕是江山毁在了儿子的手上,儿子都无所谓”。
太后这次不头晕了直接晕在了勤政殿里,守在外面的沈内侍与秀秀菊姑姑,一听这屋子里面的声响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就推开了门,见太后倒在地上吓得连忙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