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说如果你想看尽这人世间最深情的、最薄情的男欢女爱,那就到妇产科去转一圈,这个充斥着女性荷尔蒙和八卦留言的科室有着学科的神圣,也挑战着流云脆弱的小神经和底线。到妇产科报到的那天,出门前,妈妈么戏谑的对流云说:“祝你成为林巧稚!”流云没有理她,因为她的心情是惴惴的。亲爱的住院总大人把她扔到一位医生面前,这就是她的师傅。师傅把她扔到门诊手术室,说:“开始吧。”然后,她就消失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流云和镇定的老护士以及床上的病人,流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完那个手术的,只知道她在随后的一个月中每天都在祈祷——一定不要有事啊!
从那一刻开始,流云明白自己不再是医学生,有无数的老师可以帮我收拾残局。她是一名医生了,没有人有义务去教你帮助你,你只能依靠自己。那一段日子,门诊小手术被流云承包了,每个人的班次上都可以看到我的身影,人流、上环、取环、钳刮,这些简单又枯燥的循环,甚至连做梦她都梦到她自己在做手术,就这样一个半月后,小流云就出师了。
独立值班后,最怕遇到的病人——未婚先孕的小女孩。有时,流云正在认真的做手术,床上的纤弱的小女孩会突然做起来抓住你的胳膊,痛苦的叫:“医生,疼啊!”她大惊失色,旁边的老护士怒斥病人:“躺下,多危险!”,病人才会缓缓躺下,有时这样的过程会在一个手术中发生几次,直至结束。当把病人送回休息室,流云摸摸自己的后背已是湿漉漉的。一日午后,一个病人进来环视了一下,发现只有流云一个人,她转身又出去了。流云听到她在外面打电话:“只有一个小丫头值班!”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就是一个汗流浃背的小丫头。
既然是一个汗流浃背的小丫头,在妇产科这样一个经常涉及人隐私的科室,遭遇尴尬就在所难免。
场景一:一次人工流产进行中,病人大叫,叫的七荤八素,流云的头都要裂开了,仿佛她疼得要休克了。终于,手术结束,她下床转身问流云:“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过夫妻生活?”流云手中拿着器械,呆在那里,石化,风化……
场景二:一位象流云妈妈那么大年龄的病人走到她面前,她抬头问:“您有什么不舒服吗?”她镇定的说:“医生,我性冷淡!”流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导诊的护士走了过来,带她到主任那边,流云又是一身冷汗。
总结:对于一个还没结婚的的小女医生,你只能记住:“我不是小女孩,我是医生,我要以科学的态度来对待病人!”
长期生活在象牙塔内的流云一直认为,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朵花,应该被呵护的千娇百媚。但是在妇产科,可以看到很多经济条件不好的病人,手术后只是稍稍休息一下,自己就默默回了,连出租车都舍不得打,更不要说以后的用药和保养。甚至曾经有一个习惯性流产的病人,因为一次大出血不得已做了子宫切除。他的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没有了生育能力,只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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