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尊的话,楚骁有些激动,推金山倒玉柱,跪下重重的给清阳子磕了三个响头道:“谢师尊教导之恩,楚骁永世不忘!”
清阳子笑了,伸手将楚骁拉了起来:“你只是出师,又不是要离我而去,干嘛搞得这么煽情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太初宗也有你的无数心血在,以后我们这些老的不在了,宗门还是要交给你们的。无涯兄突破,我打算挑个日子正式晋升他为副宗主,空出来的一个宫,你来做宫主吧。”
“啊?!师尊,我资历太浅,恐难服众啊。而且我还要修炼,也没时间教徒弟啊。总之,不太合适吧?”楚骁满头是汗的说着。
“资历?这一场大战,你在太初宗已经攒足一辈子的资历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没有你,这场大战的胜负还很难说呢。不止太初宗,整个四大宗门的弟子都是你带着出生入死过的,在他们眼里你的地位甚至不比宗门的宗主低。怎么会难以服众呢?若说是咱们的那些殿主嘛,你一个能够打赢他们全部,何必在乎他们的想法,量他们也不敢不服。至于带徒弟,无涯子的徒弟他自己会带走,你若看上顺眼的人,自己收徒便是,如果没有顺眼的,也没人给你硬摊派不是吗。”
师尊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骁也不好推辞。其实说白了,清阳子和楚骁是师徒,关系上是亲信又是嫡系,清阳子极力的扶植楚骁在宗内的地位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宗门为了培养楚骁一直以来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先不说份例的天材地宝,就是这座紫藤坞和那么多服侍的人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楚骁学成,回馈师门也是分内之事。
就这样,太初宗邀请了另外三大宗门观礼,举行了一个隆重的仪式,无崖子升任太初宗副宗主,楚骁正式出师,原无涯宫更名为楚骁宫,楚骁任宫主。
这个宫主一上任,祝贺的人是不少,不过楚骁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要不是从紫藤坞调了几个人过来,恐怕楚骁宫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不过这位新任的宫主并不在意,每天除了闷头修炼之外就是围着两个老婆转。
花满楼多少也看出了楚骁和霖洛之间的关系,试探着询问宜兰,宜兰早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于是便实话实说了,花满楼自然满心的不爽,但一则如今整个恒界大陆都姓楚了,楚骁虽然一直做甩手掌柜,但手下都是一群“老江湖”,尤其是楚菲掌管中州多年,很有手腕,恒界大陆统一以来,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若是得罪这位女婿,怕是人家一句话,恒社今后就有穿不完的小鞋了。二则,现在宜兰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如果为这事闹腾,宜兰无法自处,万一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看在孩子的份上花满楼也没法再说什么。不过最重要的因素是,花满楼看得出来,楚骁对宜兰真的很好,一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这种场景看多了,花满楼和宜薇也就渐渐气平了。
楚骁如今的修炼让很多人都看不懂,他不打坐,也不修炼什么绝招秘技,更不吸收天才地宝,整日里要么就是带着宜兰泛舟月亮湖,要么是跟霖洛一起研究做菜,或是跟冥霜学习培植草药,偶尔也指点一下玎玲和阿瑶,或是跟朋友们出去喝上一杯,日子过得悠然自得,好像是放弃修炼了似的。已经有人向清阳子反应,说楚骁自打出了师、做了宫主后就整日无所事事,荒废时光。清阳子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当宜兰五个月身孕的时候,楚骁晋阶到魂境二阶,而宜兰就更让人震惊了,挺着七个月的金瓜肚,竟然也晋阶到了魂境二阶。在所有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时候,在孩子出生前十天,楚骁晋阶魂境三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这是作弊了吗?每天四处晃荡,连闭关都没有过,就这样也能一个劲儿的晋阶?这可是魂境,不是地境啊,每一阶之间的差距都彷如鸿沟一般巨大,那些殿主们常年苦修,可五年八年也不见得能晋阶一次,楚骁这种速度让大家情何以堪啊?就连无涯子也纳闷了,趁着一次聊天,开始询问清阳子和梅朵。
梅朵笑而不语,清阳子则是笑道:“你我都已到了神境,我们每天的修炼方式还和天境、魂境时一样吗?到了我们这个层面,要想进步都得靠提高对天道的感悟,楚骁现在的修炼方式也是如此,自然不会像那些魂境的殿主和宫主们那般的修炼了。你别忘了,楚骁只是表面上的魂境而已,真实实力早已不输你我了。对天道规则的感悟,刻苦用功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就在于‘感悟’二字。他那种随性而为的样子,确实不失为一个适合他的修炼好方法。”
其实楚骁修炼的事半功倍,得益于《神王卷》。在楚骁晋阶魂境之后,随身携带的《神王卷》便给予了他提示,然后每进一阶都会有相应的指引,宜兰也是沾了这个光。当然,《神王卷》的提示,也仅仅是个方向上的指引而已,并不会告诉楚骁应该去怎么做,更不会提供什么修炼的方式方法。楚骁算是看明白了,所有人都以为这本《神王卷》是神王用于将某些心得记录下来流传于世的书籍,可是他们全都想错了。《神王卷》更像是个在关键时刻才会出声指点方向的老师,如果觉得对学生没什么可教的,人家压根儿就不会出声。楚骁不禁苦笑,无数岁月以来,被神界各势力关注,一度还打得头破血流,人人不要命争抢的东西,竟然对大多数人来说毫无用处,这还真是种讽刺啊。不过人就是这样,就算所有人都得知这件事,怕是也不会有几个人会信以为真的,人性的贪婪注定了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哪怕那是假的,他们也会执着的把它当做事实,这就是自欺欺人。
产房外,楚骁来回溜达着,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清阳子和梅朵陪着宜秋在院子里的凉亭喝茶,一大群紫藤坞的弟子在院子里站着,不少人看着楚骁来回乱转不由的发笑。花满楼、霖洛和宜薇在屋里陪产,一队侍女忙里忙外,出来进去的穿梭着。
清阳子清了清嗓子对楚骁道:“骁儿,你不要紧张,转得我们都眼晕了。里面有好几个恒界大陆最好的稳婆,还有一群高明的医生,绝对万无一失的,你还是过来坐下吧。”
师尊说话,楚骁不能不听,他讪讪笑了笑,坐到了凉亭里,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产房,两只手一会儿搓一搓,一会儿在衣角上抹一下手汗,全然一副心不在焉、心慌焦躁的模样。三位长辈相视无奈一笑,男人嘛,或许在千军万马之前能够气定神闲,可是在妻子的产房外却仍是要方寸大乱的。
这时,霖洛从产房里出来,和华休交代着什么,楚骁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她的面前,焦急问道:“这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生不出来?”
霖洛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别着急,稍微有些胎位不正,不过也并没有到横生倒长的程度,稳婆们正在想办法,华休他们也去煎药了,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啊?”楚骁顿时如遭雷击,这是难产啊。“你告诉稳婆,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母子平安,事情办成了我保她们全家荣华富贵。”事已至此,楚骁不是那种会为这个威胁别人的人,许以重利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霖洛拍拍楚骁的肩膀再次回产房去了。
又过了难捱的两个时辰,眼见着华休送了两次丹药两次汤药,终于产房中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振,清阳子和宜秋也站了起来,楚骁如同被电到了一般,一蹦三尺高,一个箭步便冲到了产房门口,却是看到霖洛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了出来。
“恭喜你,母女平安。”霖洛一脸欣慰的说道。
楚骁激动得热泪盈眶,从霖洛手中接过孩子。襁褓中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此刻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楚骁抬头问道:“宜兰她怎么样了?”
“她累坏了,刚喝过补药,华休说她没有大碍,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好。”将孩子交给花满楼,楚骁快步进了产房。此刻的宜兰躺在床上一脸的憔悴,发丝被汗水浸透,散乱的贴在额头和鬓角之上,看到楚骁进来,她露出一个甜蜜且满足的微笑,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楚骁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一股温和的风系能量通过手掌传入宜兰的体内,迅速的恢复着她的体力,同时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辛苦你了。”千言万语说不出,只汇聚成这饱含深情的四个字。
宜兰轻轻捏了捏楚骁的手问道:“孩子你看到了?”
“看到了,长得像你,将来也是一个美人胚子。”楚骁微笑着,眼中满是柔情。
“可惜不是个儿子。”宜兰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愧疚。
“傻瓜,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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