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犀利,一字一句毫无遮掩地道出事实。
“只要你这么做了,那你便是叛国公主,你觉得古月皇帝会许这门婚事?还是你以为我三哥会抛弃一切原则,叛国远走?你所憧憬的美好最终只会以悲剧收尾。”
“我……”
“你别忘了,他宁死也不愿臣服于单乔墨。”
她一脸失魂落魄,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冲动狂劲儿。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么难……我只是想跟他过一辈子……”
她蹲下来,沐罗骁看着她失声痛哭,眼神一晃,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从不信命,却一直被命运玩于股掌之间的自己。
“哭什么,只要还活着,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就没什么不可能。”
单桐娇慢慢抬起头,遇上沐罗骁两眼的淡净,“真的?”
沐罗骁浅浅一笑,“不信,等等看。”
她说完就迈出脚步,单桐娇唿地站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沐罗骁没有马上搭话,单桐娇索性一口气将心里的话说出“换做以前,无论在他身边有几个女人,你都不服输不是么?为何,这次会这么轻易将他拱手让人?还是你真的对我皇兄动了情意?”
空气中一阵静默,就在单桐娇以为得不到回应之时,她稍稍偏头看她,眼神已与当年大不一样。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不再理会单桐娇微微睁大的眼眸,她没有踟蹰地迈步而去。
夜风吹来,吹干单桐娇的泪痕,她望着沐罗骁走远的背影,似乎能从她刚才的话里感知她心底的黄莲之苦。
第二天,车队正常启程,单桐娇突然安静不闹,让景风吃惊不少。
自从烧退之后,沐罗骁便觉得精神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与平时没区别,坏的时候也没多严重,就是昏昏欲睡,特别是天冷后加了被子,夜里裹着被子睡到天明,第二天不到中午是不会醒的。
回去的路途遥远,没有个四五十天是到不了的,沐罗骁却丝毫没有疲惫感,一路上,只要精神好着她就能策马扬尘好一段路,车后的队伍只得加快脚步。
在景风看来,她只是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几眼,不管她面上有多淡然无谓,他都能体会她心底的不舍。
走了半个月,车队遇上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在车队刚好停在一处小城里,现在虽然是乱世,日子还是要过得,所以他们很快便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只是,在景风在厨房监督给沐罗骁的吃食之时,属下来报,沐罗骁又犯起了高烧。
景风心急火燎地赶上去,与前几次情况一模一样,他淡定自若按照军医叮嘱地给她退烧,没有任何意外,像前几次一样,她早上便退了烧。
景风松了口气,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也得到了稍稍放松。
可就在这时,正在给沐罗骁擦脸的澜锁惊呼了一声,他这神经立马就紧成一根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