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流了泪。
期间除了喘息他只说了一句话——“这叫什么?——肉体之欢。”
次日,技宝托小桃帮忙请假,早上五点钟不到她觉得浑身发热,把腿伸到被子外面,依旧燥热难耐,后来她把半边身体都暴露在空气中,情况才好一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虞母敲门进屋,她摸着自己的额头说头有点烫,且浑身无力。
虞母皱着眉头说:“这是发烧了。”然后为她昨晚半夜才回家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怎么总去那个小桃家?她不是跟她对象在一块住?你去跟人家挤干什么?”临了又问,“请假了吗?”
技宝不敢说小桃帮忙请假了,只说请了。
她昨晚的说辞是在小桃家过夜,可后来又站在了家门口拿钥匙开门,这使得虞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昨晚虞父上夜班,家里只有虞母一个人,她本就睡的不踏实,乍然又听到门外鬼鬼祟祟的开门声,惊惧中喊了一嗓子:“谁?!”这一声音量够大,当时技宝也被吓了一跳,显然谎言需要二次修补。但昨晚虞母开了灯之后并没有问额外的话,原来是把她的行为想成了不好意思在小桃家睡导致半夜又跑回来的戏码。
“妈,你给我拿一下温度计。”技宝的手仍旧放在额头上。
36.9度,稍微有点发烧。身上粘稠难耐,但她只要一起身就觉得头脑发晕。虞母把感冒药找了出来,嘱咐她吃完早饭半小时候后吃药,“多喝水,发发汗就没事了。37度4,不算高。”虞母一边嘱咐一边换鞋子,她要上班去了。
昨夜不能去卫生间洗澡,等会儿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就可以清洗一番了。
她要问他吗?她这才发现被他无声无息的侵犯之后,她依旧不敢惹怒他。
她怕他,是那种小偷对警察的怕。这个形容很到位,技宝觉得就是这样。之前她不愿意承认舍不得的情感里不是只有美好的那一面,实际上也有恐怖的一面。时至今日,当危险的潘多拉魔盒真的降落在她的身旁,悔恨不已。
什么狗屁感情!舍不得?她为什么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还把她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如今这个结局算是什么呢?他的私人玩物吗?他想要的时候就来找她?会不会发展到更可怕的地步?反正她不敢忤逆他。他很清楚。
技宝蒙着被子哭起来,她的世界坍塌了。爱情、亲情都会离她远去。
洗完澡吃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了整个上午,中午虞母回来了一趟,并没有打扰她。
庞旭上午和中午打过电话询问技宝的病情,毕竟昨晚分开的时候她还蹦蹦跳跳的健康模样,睡了一觉就被告知发烧了,他并不知道这发烧是不是和他昨晚开车的时候开着窗户有没有关系,因此在第二通电话里,他道了歉。
“可能是我开车的时候开那一条缝闹的,还想着今天送你回家的,这下好了。”话说到最后,语气不是忧闷而是调笑。
技宝强打着精神跟他调笑:“明天嘛,明天连小桃也带上,看你还怎么得手。”中午测量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从天还没亮她就需要生一场病,她很清楚她是心理在发烧,这身体不听她心里的指令,吃了一次药就退烧了。
吃药?她昨晚还吃过一种药,是谭犀铭载她回家的路上喊她去一家常见的连锁药店买的,货员给她一个药盒,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那盒子里只有一个白色的小药片。
网上说那种药对身体不好,不能多吃,看来她需要买另一种东西时刻准备在背包里了。泪又流了下来。
晚上八点五十分,技宝正在后广场上看几个中学生打篮球。小桃进了小区没有回家直接顺着小区主干道来到后广场上,这个时间点广场上的大人们走了个差不多,只有几个遛狗的主儿还在周边瞎溜达,再就是穿着校服的男孩子们在跳着叫着联系扣篮。
“给你拿回来了。”小桃说。她把一个黄色的塑料袋放在技宝的脚边。
根本没必要问,袋子里是一个散发着独特气味的大榴莲。红色的袋子里面还有一个白色袋子,纵使有两个袋子套着,榴莲的尖刺还是轻易的刺透了束缚着它的外在物。
“他真有趣。你是不知道,他可能是专门挑了一个开口的买来给你,好家伙——柏经理都闻到味了!”小桃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她闻不了榴莲的味道,这次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他不是下班才买的呀。”技宝认真的问。
“不是呀,我以前只是觉得好玩你喜欢吃榴莲的,早知道我说什么他就买什么,我那时候真应该说你喜欢口红!让他买一套口红套装,好好出出他的血!”小桃凑到旁边揶揄着笑,“嘿嘿,那样我也能沾点光。”
小桃这次虽然对榴莲味能忍受,却仍然吃不了它。讨厌的东西也能慢慢变得喜欢吗?技宝回想着自己有记忆以来的十几年过往,想不到有什么东西是一开始不能接受现在可以接受的。“不可能没有这种变化。”她想,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涂了还要擦,那个还不如吃的实惠。”技宝说。她用手拎了拎塑料袋的提手,坐在台阶上堪堪能够提起来。“他这也算下血本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小桃晃了晃手腕,一条崭新的银白色手镯环在白皙的皮肤上,这让技宝想到了另一个银白色的物件。
昨晚他的手上有没有戴?仔细想想……他把她揉过来搓过去,趁着夜深人静林密山高,后来……她的手盖在树干上,他也曾抓过她的手……有没有戴呢?
完全想不起来了,只怪当时月不够圆。
??………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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