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骨子里的优雅使她做不出来狼吞虎咽的动作,母亲对她的仪态举止要求很高,长时间的监控下,已经形成了习惯。
小海微微勾起嘴角,晦暗不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青禾,他觉得这个小骗子真的是好看极了,怎么样都好看,他就是喜欢她那副要哭不哭时候的样子。
青禾吃完之后觉得手上油腻不堪,便慢声慢气地喊着小海,“哥哥,我想去前面的溪水里洗一洗手。”
小海挑了挑眉,“现在倒是叫我哥哥了,之前不是一直喊我卑鄙无耻的坏人吗?”
青禾又控制不住的咬住了下唇,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除非...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带你去。”
青禾惊讶的睁大了杏眼,随后便觉得一阵气愤,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手脏就脏吧,也比被一只大变态亲要好。
青禾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却不料过了一会,便感觉有一个柔软的布料正在她的手上不断擦拭着,抬眼看去,果然是小海,他正半蹲着拿着一块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细细的为她擦手,布条上带着夜间溪水的冰凉。
青禾之前的气愤不觉间便消散了一些,觉得他这个人如果不是破坏别人家园的坏蛋,不是乱欺负人的变态,不那么卑鄙,其实感觉也还算细心。
接下来的几日里,青禾一直表现的十分乖巧,小海对此非常满意,再也没有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
眼见着便要走出山林,青禾觉得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不然被关押在官府里,那可真的是难以逃出生天了。
于是她便以手腕长时间被捆着非常疼为由,向小海提出能不能适当的松开一些,她原本以为不会成功,可是对方只是挑了挑眉便同意了,还将绳子彻底解开,系在了两人的腰上。
青禾感觉自己仿佛飘上了天,被一片白云包裹着,她以为自己逃跑有望了,等到了夜间她尝试解开绳子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怪不得小海能那么轻易的同意。
躺在不远处石头上假寐的小海,扬了扬嘴角,随后便翻了个身,果然把那个小猫儿吓得够呛,连忙躺在地上装睡。
连续尝试了两个晚上都打不开死结的青禾,将主意打在了小海腰间的匕首上,这天夜间她趁其睡着,便蹑手蹑脚地偷偷跑过去,想要将他腰间的匕首拿出来,手刚伸出去就被一把抓住,少年睁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你做什么?”
青禾睫毛轻颤,双手攀上对方的肩膀轻轻捏了起来,“哥哥这些日子又是打猎又是摘果子的,青禾没什么能为哥哥做的,便想着为你捏捏肩。”
“哦?”小海低笑几声,“你能为我做的可不止捏肩这一项吧?”
青禾身体一僵,心领神会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立即收回手便要走,却被小海一把拉住按在他的身下。
随后便是如同暴风急雨般的亲wen落在颈处,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抬起头来,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你这个小骗子把我害的这么惨,我总得讨点好处回来吧。”
青禾只觉一阵羞愤,又气又恼却拿对方没有办法,不自觉的便红了眼眶,几滴泪珠连着串儿的掉了下来,她第一次遇到这么过分的人,简直不知羞耻!
小海见她掉了眼泪珠子,眸中的暗色却愈来愈深,用舌尖将青禾脸上的泪珠一点点拭去,随后便吻上了她的眼尾,声音低哑道:“你可真喜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