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命令,“来人,魏郎中要求太医院的太医给他医治,老夫看在他叔叔魏忠仁大人的面子上,遵从魏郎中的要求,立刻将魏郎中抬去太医院。”
马上有人抬来担架,将魏深抬去了太医院。
“大家都散了吧,此事不宜宣扬。”
张公公说完就走了。
其他郎中面面相觑,又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盘算自己的心机去了。
连枭落得一个清闲,心情还不错,关上自己的房门,伸了个懒腰,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抹布,擦了一下地上混合着周郎中和魏郎中的血迹,尽管血迹已经干了八九成,靠近了却还是能闻到那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
连枭没有任何反应,在人吃人的环境里,他必须适应血的味道。
等地擦好了,他便无事一身轻地躺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
隔壁东厢房内陈康跟他的室友又在窃窃私语。
陈康看着室友王郎中,意味深长地说,“王兄,实话跟你说,我陈康没什么大志,要不是我姨母逼着我来竞争这个大公主贴身太医的职事,我个人真的没兴趣参与这趟浑水。”
王郎中认真听着他的话。
他继续说,“可能正因为我不在意,所以,我更能做到旁观者清,在我看来,原本王郎中你的胜算最大,谁知道半路杀出了连枭这个程咬金。
今晚这一出,足以看出,连枭非善类,倘若让他这样的人一朝得势,想必我们这些平日里跟他没什么来往的同僚,必定会遭到他的碾压,尤其是王郎中你……我们中,你的才华和医术对他的威胁最大。”
这一番话,说得王郎中原本就躁动的心越发蠢蠢欲动。
但他已经不是愣头小子了,所以,明面上他一脸淡定地说,“陈郎中你过奖了,你是不必多虑的,你有贵妃娘娘这个姨母做靠山,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我嘛,反正从小就命运多舛,运气从不站在我这边,也只能认命了!咳!”
王郎中感叹一声,便看似不在意陈郎中的话一般,洗漱一下上床休息了。
陈康看着他,没再说什么,也默默上床休息了。
“铛铛铛铛!”此刻外边传来四声打更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床上的人都各自翻了个身,今晚注定难以入眠。
大概不到五更天的时候,连枭的房门口传出一声压抑着的极痛惨叫声。
“啊!”
很多人都听到了这叫声,于是大家又快速起床聚集到了连枭的房门口,只是,所有人都出来了,唯独主角连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康看了一眼跟他一起跑出来的王郎中,一脸疑惑,刚才的惨叫声是谁?难道是连枭吗?
他立刻敲响连枭的门,“铛铛铛!连郎中,你没事吧?我们听到你房门口有惨叫声,怎么回事?大家都很关心你啊。”
屋内的连枭微微勾起凉薄的唇,语气困顿,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事都没有啊,好困啊,各位同僚都去睡吧!”